「学院长!学院长!」厚重华丽的大门被敲的碰碰作响,但门後的人却半点回应也无。
「学院长!」
敲着门的教授锲而不舍,最後是因为声音太过响亮而引起了副学院长的注意:「怎麽了?什麽事情慌慌张张的?」
「大事不好了!」找到主心骨的教授也不执着於敲门了,直接和副学院长说明来意,「魔兽,魔兽都……」
魔兽怎麽了?
牠们可是学院重要的资产,要是出了什麽意外那还得了?!
副学院长也不等教授解释,风风火火的就冲到了外面,直奔正在上课的教室。
这班的学生今日正好上到水云犬的饲育课,但每一只水云犬却都背对背的靠着,对教授和学生们撕牙裂嘴的,拒绝对方的靠近。
「嗷呜!」
有签约过水云犬的副教授听懂了牠们表达的话,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麽。
什麽叫做拒绝和学生接触?
「怎麽了吗?为什麽?」因为现场的教授没有签订水云犬,副学院长只好当起了g0u通的桥梁,「是照顾上有什麽需要改进吗?还是有发生了什麽事?」
这名副学院长是b较ai护魔兽的那一群,对於魔兽的生活起居十分的注重,一点也不容许欺负魔兽的事情发生。
他一边说还一边转头去看向魔兽饲养员,後者见到对方责备的视线立刻喊冤:「我没有!我敢和兽皇发誓我绝对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牠们!」
「嗷!」
「nve杀?什麽nve杀?」这名副学院长刚从外面忙回来没几天,对於之前发生过的事完全不知晓,整个人一脸茫然。
「该不会……」一旁脸se难看的教授话才刚开头便被教室外的尖叫给打断。
副学院长也没有要听他继续解释,一gu脑的就推开了门,被被甩过来的三眼鼠砸中了脸。
「吱吱!」扒开了倒楣被当作玩具一样甩过来的三眼鼠,副学院长对於眼前的景象感到十分的茫然--谁见过一堆不同品种的魔兽凑在一起玩游戏?还是吃r0u吃草的一起。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教授们你推推我我挤挤你的,就是没有要上来说明的。
「嗷嗷。」成群结队跑出来的水云犬朝着他叫了几声,让他越来越茫然。
什麽叫做不想跟我们好了?
没办法从魔兽的话中推敲出事情的经过,他只好随便的指了一名教授:「你!你过来说。」
那名倒楣的教授被推了出来,他只好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
学院中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怎麽都没人跟他说?!
「学院长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就不需要告诉您,毕竟您才刚代表去参加学院间的友好交流,要好好休息。」也许是看出了副学院长脸上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教授顺口解释了一句。
真是好藉口,副学院长冷笑,分明就是不想要让他参与这件事才会这样说的。
他本来就很不高兴现在的学院长把之前的那位给挤走,现在又ga0了这一出,要是传出去,学院的名声会被毁的!
而且看看现在这样,哪里叫做已经解决了?
气不过的他跑去敲了学院长的门,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强行破门,才发现到对方倒卧在地上,不省人事。
「快叫救护员!」
幸好有一些教授担心两人会起冲突所以一起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马上转身去连络,其他人则是赶忙的上前帮忙。
救护员来的很快,他们抬走了学院长,只留下了副学院长继续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教室中,所有的学生不管是因为学院的混乱或是单纯想看热闹都跑出了教室,惟独留下一个身影。
他怀中抱着一只明显b其他的胖了不少的莫鲁尼兽,悠悠哉哉的顺着牠的毛。
「好想念西理尔,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唧!」昏昏yu睡的莫鲁尼兽回了他的话。
「你也很想他吧?」
「唧!」
「希望以後还有机会可以见到他。」虽然这大陆很大,而他也没有对方的联络方式,但还是期望着哪一天可以看到这位特别的魔兽饲育员。
「唧!」
一时间,即使他们还没有签契约却也有着相同的默契,一人一兽搭上了相同的频率。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经过了半个月的舟车劳顿,我终於回到了我的老家。
「小伙子舍得了?」父亲接过我手上的一卡皮箱,「怎麽突然回家了?」
「别挡在门口问!」我还没有回答,母亲便挤开他,「西理尔快进来,先进来再说!」
「好。」
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心在看到热情欢迎我回家的父母时消散了一大半。
母亲虽然要我进来再说,但自从进门後便是问我过得如何、饿不饿、瘦了等等的,完全不给我说明的时间。
等到吃完晚饭以後,才找到了机会说出口。
「其实也没什麽事……」我有点犹豫该不该说出事实,最後还是在双亲担忧的眼神之下说出了实话,「就、没工作了。」
「想开了?」
「不,是被开除了。」
他们总是希望我能够离职回来帮忙家里的事业,毕竟家人都不是兽语者,他们总是担心我会不会哪一天就si在魔兽的嘴里。
「犯事了?」
「算是吧。」为了不让他们胡思乱想,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太过份了!」原本就很容易掉眼泪的母亲在听的时候就掉了好几次眼泪,最後直接放声大哭,「他们怎麽可以这样!」
父亲揽住了母亲的肩膀,轻声安抚着她:「唉,你离开了也好。」
我苦笑着没回话。
「你也别急着找下一份工作,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再说。」母亲擦了擦脸,「老头子你别忘了给钱,这一次是五百。」
父亲愣了一下,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五张钞票,塞给母亲。
我一头雾水:「什麽钱?」
「我们之前赌了你下一次会为了什麽事情回来,你父亲压了过节放假,我压了辞职。」
……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居然用这种事情来对赌。
「我赢了心情好,等等弄喜最ai吃的消夜给你吃。」
「好!」
小赌怡情嘛!多赌几次也没有关系的!
吃过了消夜後我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但脑中一直反覆的想着我这一路来一直想着的问题。
会不会有人和那个小孩一样的nve待魔兽?布洛迪有没有好好照顾牠们?
应该没有吧,他工作没有很上心……还有会招募新的同事吧?能上手吗?会不会照顾不周?
牠们开心吗?有没有人帮牠们梳毛呢?生活的区域有没有好好清洁?
虽然告诉自己不用想这麽多,但是还是会不自觉得朝那个方向去想,然後睁眼到天亮。
不用赶路回家的我有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脸上的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我不是没有看见父母亲脸上的担忧,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几天以後和我关系最密切的叔叔来访,看到我黑的像是被人揍过两拳的脸吓了一跳。
「你是被揍了吗?」
「我只是睡不着。」
「怎麽了?」
我对他说了我辞职的事情。
「咦?你不是因为……」叔叔yu言又止的样子g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不急着跟他说不想做的原因,连忙追问他发生了什麽事。
「卓l斯学院已经关门了。」
「为什麽?」我不是才离开了半个多月吗?怎麽一间闻名遐迩的学院就这麽关了?
「听说是魔兽饲育员没有把门关好,所有的魔兽都跑出去玩,上面觉得事关重大,又查出了一点事情,就被勒令关门了。」叔叔不以为意的笑着,「幸好你先辞职了,不然遇到这种事情还真怕你被踩扁。」
我的家人都不相信我会在魔兽的蹄或是爪下生存,他们总担心哪一天会接到我si亡的消息,原因还会是被魔兽踩si或是咬si。
「什麽事情?」难道是nve杀的事情吗?
「这是小道消息。」叔叔左右张望了一下,凑过来小声的对我说,「听说是收贿。」
看着他凑过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还以为会听到什麽惊天动地的消息,原来只是收贿。
「叔叔,我们在家,为什麽要凑的这麽近?」
「这样b较刺激。」他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着,「那你现在就是悠闲的在家待业?你一定是因为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要不要跟我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
「是啊,我这次回来也休息很久了,刚好我老板单要给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叔叔虽然不是兽语者,但也是做着不错的职业,他是一名护卫,保护着须要游走在各个城镇当中贩售货品的商人老板。
「可是,不会影响你工作吗?」
「没事,我们老板很开明的,而且你的一切由我负责,我跟他这麽久了这一点点小事应该没有问题。」
我想了一下,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我没有马上答应他,决定先和父母亲讨论过後再做决定。
「去呀,怎麽不去?」母亲听到我问他,马上就赞成我一起去。
「你呢?你怎麽想的?」
我组织了一下言语,和他们说了我的想法。
主要是因为不能一直颓废在家里蹲着不适生产,还有与其待在家里胡思乱想,不如找点事情来做,说不定也可以找到其他的出路。
「这样也好,你待在家里也只会一直祸害我的花草,不如和出去,说不定也可以找到其他学院的工作呢?」
……母亲,你刚刚是不是把你的心声说出来了?
母亲的职业算是种植师,除了一般的观赏用花花草草也有一些草药,平常就靠这些赚钱贴补家用,说来也很神奇,只要不是si到一点生机也没有的植物,在母亲的巧手之下一定会长的十分的茂密。
可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我一点也没有遗传到这项技能,甚至可以说,我经手的植物必定会si亡,连母亲都很难救活的那种。
「也不一定要在学院。」我现在有点怕那些小孩了,「相关的就可以了。」
从小我就很喜欢魔兽,父母亲也知道我的情况,在我进行测验前和我对谈了一次,最後他们决定尊重我的选择。
「学院b较安全。」
b起外面那些,学院的确是一个b较安全的环境。
这场讨论不像是要决定我的人生大事,b较像是一般的晚餐後的闲聊。
最後,由父亲结束了这个话题:「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去吧。」
「但是别忘了,你的家在这里,我们永远都会在这里等你。」
「谢谢父亲,」我顿了一下,看相同样担忧我的母亲,「谢谢母亲。」
愉快的向他们道声晚安,在回房间路途上我还听见他两个并没有停止话题,还在继续讨论着。
「怎麽让孩子去这麽危险的地方?费南迪可靠吗?」
「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飞的,我们不能一直拘束着他。」
「……亲ai的你说的对,还是你聪明。」
「这是你教会我的,你才聪明。」
「亲ai的,你真好。」
「亲ai的,你也是。」
……我觉得他们会这麽快就答应我和叔叔一起去闯荡是嫌弃我在这里太碍事了,打扰他们两个谈恋ai。
是的,两个结婚快要三十年的夫妻谈恋ai。
他们总是这样,两个人可以旁若无人的对视着,然後散发出一种旁人无法介入的气息。
还是快去收拾行李,早点和叔叔一起去吧。一边这麽想着,我一边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