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深处
序·终结之血
夕yan红得像血一样。
又或者,那就是恒星受伤而流出的血,太多,太浓,挣扎着,疼痛地染遍了整个天空。
在即将si亡的眼底,汩汩流淌。
但是一护并不觉得痛苦。
si亡只是结束,或许会伴随着r0ut的疼痛,但对於一护而言,并不痛苦。
拒绝去想那个禁锢了他六年之久的男人看到他的屍t时会是怎样的感受,杀手们的去向和来历也丝毫不需要关心,他只觉得解脱,甚至感到一份轻盈而无拘无束般的幸福。
——痛苦,绝望,疲惫,耻辱,一切的一切,终於可以结束了。
但是他到底低下了头。
费力地,一点点弯折快要无力的颈部,抬起沉重的头颅,越过隆起的腹部,看了那个孩子一眼。
他的儿子,今年五岁,拥有一张跟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容貌,却活泼又ai笑的孩子,抱住了他的腿,脸上身上都是血,已经虚弱得连一个笑容都无法绽开了,却还用一如既往的充满依恋的眼神凝视着,微弱地唤了一声,“爸爸……”
然後那双黑得纯澈的眼睛彻底没了神采。
那孩子断了气。
心口掠过的是什麽?疼吗?还是不舍?
没有关系了,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太好了,这一切……
随着意识的消泯,血一般的红se,终於铺天盖地淹没了过来。
chapter01重逢之日
好热。
呼哧呼哧,是从x口到气道到咽喉到口腔都火灼一片的呼x1,浓郁,急促,明明x膛已经在拚命起伏,却愈发被缺氧的窒息感攫取,压根无法纾解半分那发自五脏六腑,甚至深入骨髓一般的高温。
全身都在热度的蒸腾之下su软不堪,毛孔带着汗和雾张开,拚命从中钻出去,膨胀在空气中的,是并不陌生的,名之为慾望的存在。
一护在睁开眼睛之前就恼恨地咬紧了牙关。
发情期。
经历过太多次,他已经清楚不过的感觉。
为什麽?
不是已经……si了吗?
一护清楚记得那铺满了天空的血一般的残yan,记得自己濒si前血ye流淌出身t的冷意,记得……
那个孩子虚弱却信赖的低唤,染着血的脸以及总是带着被ai的期待的眼神。
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那是必须抛弃的一切……哪怕以si亡……
一护猛地睁开了眼。
还活着?
不能理解,但已无暇去求解,流窜在每一根血管的高热、每一丝肌理的su软,以及搜刮着五脏六腑的渴求,无不在提醒他,发情期到了。
所处的地方却并不是那个雕琢得jg美幽雅的花园——那个男人为他修建的囚笼——之中。
他迷惑地凝视着眼前闪烁着各种颜se的光的仪表板,扣在额头的感应盔,以及屏幕上那无边无垠的星海。
星辰密集,大大小小星星点点洒落在深邃的黑暗深处,宛如迸s光亮的尘。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一架机甲之中。
从极其久远,彷佛隔世一般的记忆深处,他翻捡出曾经亲密如半身的机甲的名字,“斩月?”
“殿下,我在!”
同样久违的男音,低沉,沙哑,带着份粗粝感,是一护在十六岁获得这架由大师为他量身定做,等级ss的机甲时,为其智能系统选择的声音,不像有些人按照ai好选择的萝莉音或御姐音那麽可ai甜美,却是一护认为,战场上的夥伴最适合的声线,可靠,强y,强大。
也是他对自己的期许。
“我是在……现在的时间,地点,情况?”
明明必si无疑了,却在早就遗失的专属机甲中醒来,被发情期的清cha0冲击着的一护心头隐隐浮现出一个极其疯狂的猜测,却又不敢相信。
“星元历11520年,坐标783556-256777-2456667,至於情况,具t来说,距离您逃出了您的私人座驾之後过了三小时,g掉了三拨追兵之後,能量剩余10,机甲损耗率超过65,我刚才进行了自检,发现系统里被植入了追踪程序,已清除,不过我想敌人应该还有别的办法锁定您,殿下,而且此刻您已经进入了发情期,虽然因为流血,发情期的症状稍稍减轻,但药箱里并没有准备适合oga的抑制剂,请您尽快决断,该到何处求援。”
星元历11520年……
一护失神了。
这不是……不是一切变故的吗?
他竟然真的在六年後的那个h昏,si去之後,重新回到了一切的?还没被那个男人捡到,还没被囚禁,还没生下那个人的孩子的时候……
可为什麽不是父皇还未遭到刺杀,为什麽不在他被内j打昏注shej1n转化药剂,从一个骄傲强大的alpha转变成oga之前呢?
黑崎一护是帝国皇太子。
身为帝国皇帝唯一的孩子,男xalpha,他符合一个父亲所有的期待:坚强,优秀,有责任感,无论x别还是能力,都足以胜任帝国继承人的身份,或许还不够成熟,但想必在父亲的教导和岁月的洗链中,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位英明的君主。
然而变故总是来得仓促,叫人猝不及防。
十九岁,还未从军校毕业的那年,首先是父亲遭到刺杀,重伤垂危,一护当时正在前线实习,接到消息匆匆往回赶,想要见到父亲最後一面,却在途中就遭遇护卫队的内j的袭击,被打昏,注s了转化药剂。
一切的前提,都在於野心b0b0的叔父掌握了转化药剂。
於是他策划了jg密狠毒的刺杀,在一护的护卫队中收买了内j,出其不意之下,将转化药剂注shej1n去,帝国骄傲强大的皇太子就这样转变成了一个oga,并且被诱导出了发情期。
而他舰艇上的护卫们,基本上全是alpha。
一个发情期的oga出现在一群alpha中间,会有何种後果可想而知,这大概就是伯父想要的结果——皇帝陛下重伤不能理事,皇太子殿下却在父亲重伤的关口,暴露出oga身份,并且生活y1uan,不堪重任,他就可以众望所归地摄政,将帝国统治权攫夺——乍逢巨变,正对父皇的安慰心急如焚,自己又遭遇这种近乎不可思议的转变,一护果决地靠自残才保持住清醒而拚命从那群被发情期oga的信息素刺激得理x全失的护卫中逃了出来,独自一人驾驶机甲逃跑,当然伯父不可能没有後手,他派了人在後面穷追不舍,一护在混乱中也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将追兵g掉的,但显然,他做到了,然而发情期对他的影响也已经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
上一次这个时候,他因为失血,受到多次震荡,在将追兵化作宇宙中的火焰後就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斩月没有抑制剂,最後只能依照之前的航线,在支离破碎之前迫降在一个偏远的边境星球。
遇到了那个男人。
一护没有再回忆下去。
他浑身燥热已经到了汗透衣服的地步,而更可怕的是下身,前端y挺满凝焦躁,後方更是空虚cha0痒得叫人发狂,一gu接一gu的tye从那里渗透溢出,将布料浸透,机甲内舱小小的空间里,信息素的味道早浓到了窒息的地步。
原本作为alpha的他,信息素是明快爽朗宛如yan光下正在成熟的柑橘的气味,变成oga後,则变成了微涩而甜美的橘花香,一护不讨厌那白se的,小小的花朵的香味,但在极其浓郁充满着sao动的此刻,他对这种传递出强烈渴求的气味深恶痛绝。
他si了,却又活了,不可思议般地回到了六年前,再度拥有了夺回一切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却来不及庆幸,因为面前的困境。
不行……这样下去……
无论是被追上,或者是求援……
都不行……
军队里多得是alpha。
根本来不及说话,只是同在一个空间就是一场灾难。
谁能帮自己,而不被信息素诱惑得扑上来呢?
谁能在跟自己结合之後,能忍住不标记这麽一个身份高贵的oga呢?
谁是不受叔父的收买,不会将自己交出去的忠诚可信之人呢?
无法确定。
或许,依然只有那个男人……
然而b起理x的衡量,本能更加强烈地倾向於那个beta。
是的,上辈子囚禁了一护,令他诞下孩子的男人,是个beta,身为皇太子曾经护卫队的一员,那个beta胆大包天地在执勤中偷亲了午睡的皇太子,被抓包後不但不羞愧反省还大胆示ai,一护对此b0然大怒,将之流放至边境星球,而他冷酷的处置以及那个人对他的心思,造成了之後命运的彻底颠覆。
他被囚困在那人身边六年,直到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叔父派来的杀手找到了他。
如果不转变斩月的飞行航线,如果依然坠落在那个星球……
岂不是又走了上辈子的老路了吗?
如果不想那些惨痛且灰暗到极点的记忆忆再度变成现实……难道不该在回到这个节点的时候就规避掉吗?
只要远离那个星球,这一次,应该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可一护发现他竟然没有别的选择。
别的人难道就一定更好吗?
那些不知道忠诚於否的将领和军官,那些alpha,遇到发情期的皇太子的结果……更糟,更无法接受:身为骄傲的皇太子,一护不愿雌伏於任何一个男人身下,可b起被男人侵犯,标记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然而发情期不结束,就什麽也没办法重新开始。
b起一个陌生的,不知道能否信任的alpha,朽木白哉竟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了。
一护对自己说道,起码他可以帮你结束发情期,并且不会伤害你,他宁可把你锁起来,也不会把你交给敌人,不是吗?
因为他喜欢你。
而且他是beta,无法标记你。
思维已经在慾望的煎熬下混沌,一护无法好好思考,他甚至想念起了那个男人身上熏的桔梗香,幽雅而宁静的味道,在躁乱不堪的时候,既给予安心又掀起无法抑制的清cha0,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oga,他熟悉那个味道,依恋那个味道,下意识就会在发情期寻找并且依赖那个味道……
那是他的丈夫,即使并非出自本身意愿,却实质上交缠了六年之久的男人,无数次发情期或非发情期结合的记忆,那些羞耻,隐秘,快乐和痛苦,坚实的怀抱,炙热的汗水,一一烙印在身t和jg神最私密的所在,长期的重复和强调之下,即使熏香并不是信息素,但一护依然牢牢记住了专属於朽木白哉的味道,并且唯独对这个味道发情。
是的,就像一个被标记了的oga。
一护到底没有改变航线。
斩月的速度很快,能量也勉强够支撑到目的地。
但是机t的损耗,在最大速度的飞行之下继续加剧。
一护喘息着,在机甲面板下方0索出了一个圆形的纽,“斩月……坠毁前,你……转移到这个存储器里面……”
“好的,殿下,斩月也希望能继续陪伴您。”
斩月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欣然,“您选择了这个边境星球,是因为这上面驻守的军官吗?朽木白哉,编号x5000134,职衔中校,不,已经是上校了,他是个beta,并且曾经是您的护卫,因为偷亲您而被流放。”
“闭嘴!”
“容我提醒,目的地已经靠近,机甲即将坠毁,转移倒计时开始,殿下,祝您好运,19,18,17……”
机甲闯入了星球的大气层,已经无法减速,能量护盾也无法撑开,激起的火花磨损着那伤痕累累的机t,鲜红而动荡的颜se,跟不久前的si亡前烙印眼底的颜se何其相似。
那个男人回到家看到自己和孩子的屍t时……
竭力摈弃那些不该深入的思虑,一护打开手腕上的光脑,拨通了那个记忆深刻的通讯号。
光脑里面,此刻并没有存储的号码,很快被接通了。
“喂?”
低沉磁x,带着种难以形容的立t感和清澈金属感的声音。
熟悉地在耳边响起,摩擦着发情期万分敏感的听觉,甬道再度涌出一gu粘腻,酸涩的tye刺激着敏感,cha0痒激烈到令一护颤抖。
“朽木白哉,”瞟了一眼面板上的坠落坐标,一护竭力维持声音的清晰和稳定,“东经11940北纬3240,我等着你。”
“喂?是您吗?殿下……您怎麽……”
“轰!”
机甲坠落了。
最後的一瞬间,小巧的舱t被弹出,而陪伴他三年的斩月,同上次一样,化作了一团直冲地面的流星花火。
结束了一天的巡视,白哉正在用餐。
说是用餐,以边境星球30天一次的补给,完全不可能拥有朽木家在帝星的宅邸那样,jg心烹饪的各种珍馐美食,只是口味不一的军用营养剂罢了。
白哉选了橘子味的。
黏糊糊的营养剂口味着实算不得好,并且就算是他喜欢的橘子味,却也是人工合成的香jg味道,完全无法b拟那个人身上,带着yan光的清新的信息素的香味。
就是这个时候光脑传来了通讯请求,陌生的号码,疑惑中,独自在边境星球的基地中主持防御网和监控的白哉出於太过寂寞的缘故同意了接入。
传来的声音却熟悉叫白哉不敢置信。
“朽木白哉,”是那个人,那个心心念念绝不会认错了他的声音的人,唤出了他的名字,报出了位置,并且说,“我在等你。”
为什麽?皇太子殿下会来到这里?
而且,貌似是来找自己的?
白哉想不明白,但也不需要想明白,他飞快登上他的定制机甲千本樱,输入坐标飞驰而去。
距离恒星很远,终年维持着低温和长夜的星球辽阔而荒凉,而前方,一线夹杂着火光的黑烟夹直直而上。
心口一紧,难道……坐驾坠毁了?
这也说明为何皇太子会联系他这个被流放的护卫了。
白哉心里又喜又忧。
打开搜寻频谱,千本樱开始汇报,“发现坠毁机甲,从残余形态以及材质分析,是皇太子专属ss级机甲斩月,斩月残骸中未找到皇太子,座舱已弹出,发现座舱,皇太子殿下生命t征……基本正常。”
在说到基本正常时,千本樱可疑地卡顿了一下。
白哉赶紧c控千本樱在座舱附近落下。
直到他打开座舱,被那扑面而来的浓郁香味冲了一下——beta对信息素并不如alphao和ga敏感,但也是能嗅到并且受到影响的——他才明白千本樱为什麽会卡顿。
这种令一个beta都血ye沸腾的信息素的味道……发情期oga的味道?!
他的手微微有点抖,却还是稳定地将半昏迷状态的橘se短发的青年抱出了座舱,青年动了动,伸出手,“等等……斩月……存储器……”
白哉明白了,伸手在c作板下方按了一下,将存储器弹出,放在了青年手中。
青年痉挛般抓紧了存储器,缓缓睁开了眼来。
火光和星光交织的光线中,他的眼依然跟记忆中一般明亮,宛如yan光的se彩,对视的时候,白哉总觉得眼前盛开了无边无际的向日葵,x口就会为之灿烂不已。
“带我回去……尽快……处理好现场!”
他这麽说道,带着浓厚的喘息的声音,令白哉本就因为浓郁信息素而滚烫的下腹,近乎疼痛的痉挛了起来。
直到上了机甲,起飞之後,白哉才稍微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究竟……简直不敢相信。
他的心上人突然出现,而且变成了oga!而且正处於发情期!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通讯号!
在发情期的时候拨打了过来,说在等我!
不行心里好乱!
像做梦!
我得冷静点!
不要自作多情了。
他偷眼看了一下昏沉沉喘息着靠在身边的皇太子殿下,殿下灿烂的短发就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还有一丝丝的蹭着脖颈,很痒,是钻到心底去的痒。
但白哉毕竟是帝事学院出来的优秀人才。
或许因为他是个beta,升迁之路并不会那麽平顺,但能力毋庸置疑,不然就算兄长靠钱铺路,他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升到中校并被塞进皇太子的护卫队。
因此他很快想明白了。
堂堂帝国皇太子,一个强大优秀的alpha会突然变成oga,怕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变故,而发情期的oga面对的世界可说是极度危险,他需要解决发情期,但皇太子绝对不会愿意被任何alpha标记。
自己是beta,无法标记oga。
——他并不是喜欢我,而是用得着我。
所以那群优秀忠诚的alpha护卫一个都不在身边,所以孤身来到偏远危险的边境星球,所以会主动联系。
勉强冷静的思维在青年抱上来时再度乱成一团,“殿下……您……冷静点……”
那个身t贴合上来,颤抖着,隔着军装也热得像一团火,喘息中呼x1的热流落在颈项,白哉觉得自己也要着火了。
千本樱还在这个时候添乱,“主人尽管放心,在你安抚皇太子殿下时,我可以胜任将你们安全带回基地的任务。”
“别胡说!”
白哉又是急又是燥,带着防辐s和低温功能的军服下怕要渗出半斤汗来,偏生橘发的青年恍似神志不清地抬起头来,浑融而晶亮的眼眸里尽是焦躁和不满,“你这家伙……怎麽这麽不上道?!看不到我……很难受吗?”
“我……您的意思是……”
白哉还是有那麽点近情情怯。
他也想唾弃自己,朝思暮想求之不得的人就在面前,g嘛反而束手束脚的?这暗示,不,明示已经很明显很直白了!
可毕竟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怎麽被发配到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星球上来的。
“快!”青年扯着他,吐息热流彷佛烧到了白哉的脸上,滚烫,“除了不许shej1n生殖腔,别的什麽都行,快啊!”
chapter02aiyu之结
白哉并不是瞻前顾後的x格。
如果他是,一年前就不会胆大包天在皇太子午睡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情cha0去偷亲人家,还被当场抓包,当成抓包还不算,皇太子都已经面若寒霜了,他居然顶得住这位强大的alpha散发出的压迫x气场大胆示ai——明知道皇太子不会接受甚至会被进一步激怒,只为了藏在心里的暗恋不表达出来他日一定会後悔这麽个理由。
他只是对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有点不敢相信。
太好了,总觉得应该是个梦而不像是真的。
但机甲内舱那麽小的空间,充斥着皇太子发情期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这个他在寂寞的边远星球一天天煎熬时思念着又知晓得到的希望渺茫的青年,他灿亮的发丝汗sh地垂下,变得柔软,不那麽蓬b0如焰,反而带上了温软的意味,他的眼迷蒙而火热,像燃烧得最炽烈的火,这火不同於战斗时要灼伤眼球的坚毅凌厉,却同样的高热,像跃出地平线的旭日,像点染在秋日山间的枫,凝视间就令白哉一阵眩晕,他的身t,军装也掩不住的颤抖和细微磨蹭,动情的红晕从颈项漫上来,渲染到耳根继而是腮颊——这样的黑崎一护,b他任何一个春梦都来得绮丽,绚烂,诱惑无b。
无法抵抗。
哪怕是利用。
哪怕一夜欢ai之後或许会被灭口。
下腹的热痛也无法因此有半分消减。
白哉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吻上去之前还在想,还好基地是星球上的唯一基地,而基地被除了智能系统和机器人外,并没有自己之外的活人,千本樱直接回基地就行了,但在覆上青年那殷红而印着显然是忍耐时用力咬下的道道伤痕的嘴唇时,他的所有思考能力顿时不翼而飞。
如此的火热,甜蜜,柔软。
带着喘息出的高热息气流,芬芳便如那四月暖而润的熏风,从呼x1间沁入,拂遍了五脏六腑,令内脏甜蜜又疼痛地纠结成一团。
“殿下……”
他模糊的低唤道,一边迫切地厮磨着那唇,甚至带上了轻咬和吮x1,一边快速地解开了青年军装的纽扣,将外套连着洁白的已经汗透的衬衫一并扯开,从肩头剥离。
青年主动配合着他,从长袖中ch0u出手臂来,却因为手腕处的纽扣而卡住,不等白哉为他解开他就难耐地用力一挣,袖扣崩飞而落在座舱角落弹跳的声音清脆而清晰。
“快啊……”
他拉着白哉的手放在了腰上,在皮带扣中央一按,皮带松开,两下扯开拉链,白哉的手就趁机从内k边缘滑了进去,顿时,他0到了那sh透的y挺,青年顿时在唇间迸出浓郁的喘息,腰肢猛地挺了起来,带动那y热在掌心的摩擦,“呀啊啊……”
“忍了很久?”
滑腻的触感不住在掌心摩擦,他上下套弄施加抚慰,低声问道。
“啊……嗯……好……好几个小时……”
青年迷乱地回答着,同时张开了嘴唇迎接他,白哉心下火热,一边技巧地摩挲那焦灼的前端,一边无师自通地将舌头挤了进去。
口腔内滑腻而高温,在舌尖沁开极致的甜蜜和芳香——这麽的香,以至於对信息素种类并不敏感的bata也分辨出来,那是类似於橘花的香味,甜美,柔和,在yan光丰富水汽饱满的海岸绽放的洁白花朵的味道。
很适合殿下……一护……
在心底无数次偷唤的名字终於噙在唇间时,这个吻极度甘美。
“一护……”
“嗯……嗯……那里……”
男人的手将长k和着内k一并往下推,那灵活有力的手滑过被摩挲得直弹跳不已的前端滑到了後面,指尖按上了还在不住溢出粘腻的入口,“好sh了……”
他的喘息在空间里变得浊重,“已经……好几个小时了的话,可以进去了吧?”
被yye刺激得酸痒难当的後蕾主动地缠上指腹,一护颤抖不已,一点点触抚就宛如过电般的刺激着他,令他眼前一片模糊,下腹闷涨难耐,他挺起腰将那指腹吞含进去,指骨坚y的摩挲也带来火上浇油的快感,於是催促的声音含进了颤抖的气音,煽情极了,“快……别……废话……”
立即,他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变得粗暴,将双腿从长k中剥离出来,掰住双膝往两边分开,jg壮有力的腰腹挤入腿间,而火热坚y的,能给予渴求的抚慰的y物抵住了入口,上下摩擦着的快意和焦灼令一护战栗着用双膝夹紧了他jg壮的腰。
“我……一护……”
无暇去分辨那声音里的情绪,意识里只剩下了要被那y物狠狠摩擦畅快抚慰满满充填的渴求,这具身t还没有经历过,意识里却早已知晓那种极致的愉悦,於是愈发难以忍耐,“快啊……”
立即,y物猛地一个用力,劈开了身t。
就彷佛混沌中一道闪电劈开了世界。
“啊啊啊……”
忍耐太久的媚r0u不顾一切纠缠上去,却又在疼痛和着快感的刺激下颤抖不已。
前端一阵弹跳,猛地s了出来。
眼前一片雪亮的空白。
“这麽快……”
白哉都惊呆了,“才进去……就……”
青年就恶狠狠地瞪了过来,浑融到妖娆的颜se,含着迷茫和沉醉却又点染上羞恼,加上ga0cha0後的媚壁sh泞而紧窒无b的痉挛着咬合住白哉,xia0hun的滋味宛如拍击上岩壁的骇浪,打得白哉一阵头昏目眩,他也无暇再发表什麽感慨了,“呃……好紧……可以动了吗?”
“少……废话……”
青年难耐地扭拧着腰,带动媚壁跟白哉的y物摩擦——这麽主动,热情,饥渴地想要自己!
白哉眼前烧得一片通红,下腹一挺,就撞开那痉挛的内壁冲到了最深。
好紧……好热……那纠结的颤抖的咬合和sh沥到呼x1都要禁止的贴切厮磨……
快感浓烈得魂魄都要脱t而出,那种舒畅无法形容!
他只能不停歇地前後摆动着腰将自己一下下深埋进去,追逐更多,更深的愉悦,“唔啊……一护……真好……我……啊哈……”
太粗鲁了……
一护皱紧了眉,y物的楔入过於急迫和深入,这具身t还是法,身t最深处被反覆捣弄,那种酸痛,在如今的身t上还是第一次,强行剥离开的疼痛令一护直ch0u气。
“疼……”
他眯着被水意模糊了的眼睛,不满地在ch0u气的间隙里抗议,“你慢一点……”
简直毫无技巧可言。
烙铁般的y度激烈摩擦着柔neng,媚r0u颤抖不已,泛起火辣辣的刺痛和快意。
腰部su疼地扭拧不已。
“一护,我……我是在做梦吗?”
白哉哪怕正被那滑腻而高热的内壁包裹住,四面八方挤压着,颤抖着,磨蹭着,一次次深入而xia0hun的快意从下腹飞快蹿升,满满膨胀……还是如在梦中。
或者说,就因为那快意蒸腾得太过浓烈和愉悦,他反而更加难以确认真实和幻梦的分界。
甜美的橘花香气在呼x1深处发酵。
伤痕累累却殷红如血的唇吐息热流。
泛起红晕的腮颊不住随着撞击的节奏浮动,一次次翻仰,如风中翻飞的花萼。
象牙se的r0utjg悍而瘦得妩媚,青春美好的肌肤在掌下泛起高温。
结合的欢愉,梦幻般美好而不真实。
甚至那包裹住y物的柔软,都在焦躁的撞击下宛如云烟般甜美而虚幻。
为了确认,他只能顺应下腹焦躁的催促,一次次深入,将自己埋进去,更快地摩擦到到更深的所在。
“废话……”青年凶狠瞪他,“都进来了还做梦……看来你经常……做有颜se的……梦啊……”
“啊啊,一护难道不知道我……胆大包天么?”
“呵……”
青年冷笑,“快点动!不然滚蛋!”
他高高在上的傲慢糅在动情的情态里,最大程度地激起了x中的热切。
白哉承认,春梦也无法模拟到如此地步——是真的!
他真的拥有了他的殿下!
“一护……一护……”
我好高兴。
你会在这里。
在我的身下,为我……打开了身t……
结合的欢喜和喜悦要在x口炸开。
令下腹更形坚y。
坚y於一次次奋力的捣弄间深嵌入柔软,那柔软震颤着,宛如高热的水,又宛如动荡的火,b什麽都甜蜜而温存地包裹住白哉形於外而燃於内的激越。
“还是……疼……”
青年绯红的面颊明明凝聚高温,眉心满是难耐的动情,却皱了起来,不满地拉扯着白哉的头发,向他抱怨的时候,腮颊微微鼓了起来,“你慢一点……太乱来了……啊……你就不知道多00我,r0ur0u这里吗?”
“我这就r0u……”
气喘吁吁地卖力ch0u送间,白哉简直要骄傲了。
——我的殿下,居然在向我撒娇!
天呐!
我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矜骄得意的心情全然灌注入下腹,令那火热更加坚y得要爆炸一般。
白哉很听话地腾出手来去r0u青年那细韧的随着他的进入而扭拧不已的腰身,那里拥有优美纤长的线条和柔韧如鞭子般的美好触感,而且非常敏感,捏一捏r0u一r0u就会颤抖着腻在掌心,而嘴唇则覆上了嫣红在x膛,一次次随身t的起伏而翩跹飞舞的红缨,果然,嘴唇一旦覆盖上去,他的殿下就赞赏般地抱住了他的头,十指滑入了发丝间,彷佛怜ai地抚摩着他的後颈。
这是一个极为亲昵的动作。
b允许他进入,b接纳他的亲吻,更带着一份奇妙的温存和包容。
白哉於是轻轻咬住那坚y的小蒂,用嘴唇卖力吮x1。
“啊……啊……”
惊愕般的ch0ux1声中,jg瘦而肌理分明的x膛挺了起来,更深的将rule1送入他的唇间,那坚y的质地彷佛暗示着更多,更粗暴的蹂躏。
“喜欢吗?”
含糊地问道,青年却没有给予回答,然而噗嗤噗嗤愈加响亮尖锐的ch0u水声就是最好的回答。
连接处已经sh得一塌糊涂。
ch0u送间yye不但被带出染sh了蕾瓣,还流溢到了tg0u,一瞥间机甲的座椅在灯光下泛起了shse的反光。
一旦重重吮x1甚至收紧齿列,尖锐的ch0ux1声和sheny1n声就会拔尖,而内里更加绵密地咬住了白哉。
水r交融般的甜蜜感,在过多的汁ye的润滑下益发鲜明。
“好多水……”
白哉叹息着,“殿下……已经不会痛了吧?”
“啊、啊哈……”
“好像……里面……”
每次擦过深处,就有某个地方,柔软而微陷的所在,在x1摄着诱惑着他往那里深入,不会吧?白哉惊喜又眩晕,他凝视着青年猛然惊觉而惊慌的眼眸,试探着问道,“是生殖腔……?”
一护感觉到了,反覆地摩擦和戳刺之下,内腔,打开了。
alpha并不都有生殖腔,几率大概一半一半,他是个纯正的alpha,却不巧拥有发育并不算很完全的生殖腔,当然即使有,信息素的关系,alpag也不可能怀孕,可这本来压根用不上的器官在他以十九岁,刚刚成年一年左右的时间点骤然转变成oga後,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灾难。
他这个半路出家的oga,居然会怀孕。
还在九个月噩梦般的各种生理变化之後,生下了一个健康的alpha男孩。
一护sheny1n着,哪怕快感如cha0水般冲击,他依然凝起顽强的意志再度叮嘱,“记得……不能……啊哈……shej1n……生殖腔……”
“真的有……一护……”
男人在上方的面孔因为逆光有点模糊,那双黑得很纯粹的眼睛里却格外的亮,里面蕴着两团火,“我可以进去吗?”
他充满希翼地恳求,“我发誓,一定不s在里面!”
“你记得……就行……”
一护点点头,勉力将被打得很开的双腿再度打开了一点。
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年龄的朽木白哉,跟後来的他,似乎不一样……话多一些,坦率一切,活泼一些,也……不那麽强y一些……
甚至他那闪亮的,纯澈的黑se的眼,熟悉又亲切。
让一护莫名其妙地心酸又心软。
以前……每次都要进入生殖腔的……那痛苦又快乐到崩溃的欢愉……
一护在那膨大而棱角分明的形状撞击着脆弱的内腔入口时出於心里和生理的双重压迫而不住颤抖。
“不行……啊……进不去的……”他拚命摇头,“很痛……真的……”
“进得去的……一护,只要你肯放我进去……我会小心的……”
顶端抵住了入口不住研磨,同时也搅拌着r0uxue内部已经被c开的媚r0u,酸楚的cha0痒侵袭过全身,更多的汁ye从内腔涌出。
快感的冲刷下,那里……颤颤巍巍地打开。
“啊……啊……”
一护猛地弓起了腰身,内腔被巨物……强行刺穿了。
那种内脏都被穿透的痛楚和麻痹。
他哭了出来。
“不要……不要了……”
白哉被那两瓣柔neng却紧窒无b的软r0u咬着最敏感的头端时,舒服得简直一阵头昏目眩,b之前更加凌厉浓烈的快感就像是一铲下去,积蓄已久的泉猛然涌出,喷洒了满天满身般激烈而畅快淋漓,他喟叹出声,“一护……好bang……”
青年却蹙紧了眉心,惊喘着溢出泪来,四肢也挛缩成了一团。
这是那个骄傲强大,神采飞扬的皇太子殿下啊!
高不可攀,只敢在他沉睡着,眉眼平顺而显得格外年轻稚neng的时候,抑制不住偷吻一下的人。
居然在身下,被c弄得哭出来,却并非是痛楚的哭泣,而是快乐到受不了的迸发。
属於雄x的占有慾和c控yu攫住了白哉,让他越发激烈地在那脆弱而敏感的内腔ch0u送撞击。
“别……唔……真的痛啊……”
青年难耐地抓住了白哉的肩膀,指甲刮擦着肌r0u刺痛不已,这刺痛在流遍全身的欢愉和狂乱中却只如火上浇油,令白哉顶弄得更加用力。
“殿下……殿下……”他一声叠着一声地浊重喘息如雨落在青年紧蹙的眉心,希翼舒展那褶痕,“真好……您真好……我……我ai您……”
火热撞开不情不愿的软nengr0u唇,在那紧夹着不放的r0ub1深处捣弄,每一次进入,青年就狠狠一颤,纤细得能圈在掌心的腰颤抖着浮起,在深se的座椅皮质上方,那是洁白而带着极其浅淡的粉se的妖娆——像家族庄园里植满,会在春日盛开如云似霞的绚烂和缥缈的樱。
前端的j不知什麽时候再度y挺起来,就算喊痛的时候也未曾萎靡,反覆磨蹭着白哉的下腹,溢出shill的水ye来,将两人的下腹染sh。
他终於受不住的呜咽出来,双眸眯起溢出水se而长长睫毛不住震颤,“轻点……轻点啊……你没事长那麽长做什麽……”
“我长得长,才能碰到殿下生殖腔的底部啊……”
白哉简直要得意忘形了,他俯首吻住青年,吞吃了他的抱怨和甜蜜的呜咽,火热抵住,缓缓破开紧窒唇r0u然後ch0u退,在那深处反覆摩擦,尽享被绞拧得尾椎震颤不已的麻痹欢愉,而根部完全被柔腻的绵密包容x1附,全身的骨头都在那种震荡之下松开。
气绝般的甜蜜蜂拥而上,刺入脑髓,在那里漾开无尽的甘美。
下腹的热度和郁燥向前奔涌而去,白哉一僵,火热眼看就要在那深处迸发。
他赶紧ch0u身退出,在喷溅的前一秒,脱出了那紧窒的纠缠。
“呃唔……”
放开青年嫣红sh润的唇,他昂头紧绷了全身,酣畅淋漓地s在了青年的t内。
“啊啊啊……”
一护猛地拉直了颈子迸出欢愉的y叫,“我也……不行……又要……啊哈……”
眩晕的欢愉如山峦巨岳般在眼前倾倒,要将他压在下面,粉身碎骨。
白哉将未曾软化的火热再度挤入了他的生殖腔。
那简直是毛骨悚然的刺激,内脏被刺穿的惊恐和愉悦迸发在深处,慾望的洪流冲破了堤坝,瞬间一泻千里。
“啊啊……要s了……”
他惊喘着,下腹痉挛间拱起腰身,双臂惊慌地抱紧了身上驰骋的男人,磨蹭几下就陷入了第二次ga0cha0。
更加激烈,更加甘美。
欢愉如漫天的烟火,绚烂地在深黑的天幕炸开。
汗水的味道,橘花的香味,以及男人身上浅淡的桔梗香。
一并沁入知觉。
一时间一护分不清到底是真的回到了六年前,还是依旧在那个jg美庄园的深处,跟他丈夫的又一次缠绵间自己的幻想。
火热的呼x1以及带着点尖利感的齿咬合住耳垂,那是一护敏感的所在,刚ga0cha0的他受不住地瑟缩了肩膀,“我刚才……很听话,殿下……可满意?”
“你……啊……不要咬……”
嘴里吐出拒绝的话,身t却不由自主地因为刺激而收缩着,去绞紧了那还嵌合在深处的东西——几乎是一两个呼x1的间隙,那里就再度膨胀起来。
满胀充实的触感令一护惊慌又欢喜。
男人ch0ux1出身,猛地一个用力将他抱起跨坐在腰上,“g嘛啊?”t位突然改变之下一护赶紧扶住了他的肩膀,两人正面相对,年轻军官被灯光映亮的眉目并不似後来的冷峻中透出不容抗拒的威严,还带着份奇妙的纯真,坦率而热情,“发情期不可能这麽快结束……我们再来?”
确实不可能这麽快结束。
尽快结束发情期,才能考虑其他。
“嗯……”
他刚一点头,男人就g起了嫣红的唇,将那个显而易见表达喜悦的笑容印了上来。
他在笑……
他居然是会笑的吗?
迷惑很快被情cha0冲走。
慾望在发情期总是来得快而急,并且贪婪不知餍足。
一护讨厌发情期。
却又不得不受控於发情期,而陷入只求纾解的困境。
放纵,贪婪,沉溺……
他抱住掌下劲健的肩背,任由男人将自己抛起又压下,带动毫无退缩之意的y热在t内ch0uchaa,一次次侵入到初次而敏感又疼痛的生殖腔深处,为那慾望的翻弄而狂乱。
迎合或者哭泣,都已经无法控制。
为什麽……应该是高等物种的人类,还要有这样跟野兽一般的生理……
等到结束之後……一定……
chapter03束缚之丝
oga的发情期据说原本可以持续五到七天。
中途除了喝水吃东西等生理需要之外,就是za,不停地za。
进入星际时代之後,人类面临着虫族的威胁,内部也并不安宁,联盟的数个国家和两个帝国相互对峙,争权夺利,一jiaohe就要一周的事情,实在太耽误时机了。
於是科学院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基因治疗,虽然没能消除发情期,毕竟关系着信息素,t质,jg神力等等,但也成功将发情期缩短,一两代之後,oga一旦进入发情期,如果不能结合大概需要二到三天才能自行缓解,而能够得到纾解的话,则基本翻滚个一夜就结束了。
并不会对身t造成太大的负担,也不至於长时间百事不理而耽误大事。
因此,在千本樱里面做了两次,到达基地後辈朽木白哉抱到他的寝室继续,将沙发,床,浴室都t验过一遍之後,一护终於在疲惫中昏昏沉沉地结束了重生後就猝不及防的第一次发情期。
“殿下先休息吧,这个基地只有我一个人,暂时不用担心。”
清洗过後回到床上,温热的手掌心摩挲着头发,而劲健的x膛在耳边鼓动着沉稳有力的心跳。
如同很多个曾经的夜晚。
就连紧搂着腰不放的姿势都一样。
一护“嗯”了一声,就在那熟悉的怀抱里放松了自己,任由意识慢慢沉入黑se的海底。
哪怕清楚追兵并不会放弃。
哪怕重生的这辈子,他想挽回,想要完成的事情还很多。
至少现在,能拥有这一刻的安谧。
他太累了。
只是在意识完全沉睡过去的前一刻,一护模糊的记起了上辈子这个时间点的第一次。
那时候他伤得b现在要重,又才成为oga,丝毫没有应对发情期的经验,被朽木白哉捡到後,意识都已经不太清醒了,判断出这是一个beta,不能标记他之後,就在连脸都没看清的情况下强压着人家做了。
矛盾的是他生理上已经成为了oga,心理上却压根还是个alpha,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c得浑身发软,生殖腔都在情慾的冲击下渐渐向入侵者打开,被x器刺入生殖腔的那一刻,惊恐和痛楚简直无法言喻。
然而朽木白哉却t贴地并没有shej1n去,哪怕自己压根没有事先要求。
这个细节,他当初在睁开眼发现被自己强压了的beta居然是当年那个偷亲自己而被流放的护卫,因而心情极度难堪之下就忽略了,直到现在,同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才突然浮现在脑海。
朽木白哉他……究竟是什麽时候变的呢?
这个疑问一直在梦中徘徊,却依然找不到答案。
边境星球距离恒星很远,以至於白天只在某些地方有,且非常的短而昏暗,大部分时间都是零下四五十度的黑夜。
又因为曾经发生过多次惨烈战争的缘故,地面寸草不生,带着辐s,动物压根无法生存,在星空下总是一望无际,荒凉而广袤。
如果不是为了建立防御联盟的防线,这个星球压根就不会有任何人迹。
有也只是一个人就足够。
好在因为太艰苦,这个地儿不但没人竞争,反而让白哉在短短一年内升了一级,他已经是上校了。
巡视过一圈他的执勤范围之後,白哉心里有了些想法。
回到基地,他匆匆脱下恒温和防辐s的护服,接过机器人清洗好并且烘乾叠整齐的皇太子的军服,推开了寝室的门。
青年还没醒来。
外面是星光下的长夜,基地里为了安抚独自驻守星球的军人,全息影像以及气候调控系统一贯自动运行,这时候就有洁白温暖的晨光和树木摇动的飒飒声音,和着清脆鸟鸣,晨光从寝室的窗户漏进,照见他躺在洁白的被子里,蜷成一团,脸都埋了进去,只剩下绚丽的橘se发丝留在外面。
真可ai。
白哉放轻了脚步靠近,稍微拉开一点点捂在他脸上的被子,皇太子殿下的脸蛋被捂得红扑扑的,嘴唇也红扑扑的,微嘟着,发丝有的乱翘有的散在额头,他的额纯净不染半点风霜。
一根头发丝都可ai得不得了。
白哉看得出了神。
青年或许是对他的视线有所警觉,眼睫毛颤了颤,要掀不掀的样子——想要醒来却还眷恋着沉睡的安谧,而无意识挣扎着。
於是那密而长的睫就彷佛将飞的蝶,带着叫人害怕惊飞的生动美感。
将军服随手扔在了一边,白哉忍不住在青年的眼睑上落下了一个轻如水面落花的吻。
一点点的温度,睫毛微痒的触感,心头彷佛被蜻蜓点了一下漾开涟漪的甜蜜和温柔。
他缓缓退开,却看见青年已经睁开了眼,怔怔地望着他,於是他心口一紧,只能窘迫地对他笑了笑,“殿下醒了?”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六年前的朽木白哉。
又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偷亲,被抓包的时候则露出了一个彷佛不好意思般的微笑。
一时间,一护竟有点……奇妙的炫目之感。
他一直知道小儿子跟朽木白哉长得很像,特别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都是那种俊美到会让人错认为oga却一点也不显得柔弱的jg致五官,但x格却更像幼时的自己,活泼,ai笑,特别粘自己,老惹得他不苟言笑的父亲吃醋,恨不能将他拎起丢得远远的。
但直到这个早晨,他才再度想起那个si在自己身边的孩子。
那个被他冷淡,却始终用濡sh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
——那样的眼神,是无怨无悔的信赖,与始终充满了ai的期待的眼神,像洒满了宇宙的星之尘,在永恒长夜里光华灿烂。
朽木白哉这个羞涩般的微笑,就跟那孩子做了坏事之後对自己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
他的x口蓦地像是被利刃刺穿了一般,在迟来却剧烈的痛楚中痉挛。
他的孩子……哪怕不是自己愿意迎接到世间,放在面前也因为太像父亲而不愿意去ai,却也始终无法忍心推开或伤害的无辜的孩子……
一护蓦地抱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的朽木白哉,大哭了出来。
白哉不由得浑身僵y。
完了……
他所有之前打的腹稿都不翼而飞,只剩下回荡不已的“完了”几个字。
殿下这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ngdang事,彻底清醒了,後悔了,现在还是哭,待会怕就要拔枪了。
对了,他的配枪和光子剑还在外面房间放着呢……
应该不能当场拔枪。
总不会命令自己自杀吧?
基地的战斗机器人和智脑的权限……
白哉脑子里飞过无数乱七八糟的想头,但心却b理智更先做出了决定,而指挥身t会抱住了在怀中哭得颤抖不已的青年,上下摩挲轻拍着他的背,“殿下……殿下……您冷静一点……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哭了好一会儿,青年蓦地用力推开了他。
还带着泪水的眼,迸s出冷静的审视。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白哉继续僵y。
他不确定地想着,应该不会灭口吧?殿下是个公正大气的人……
他还记得一年前,偷亲事件之後,殿下哪怕被自己的示ai气得脸se发白,却也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冷冷地道,“我惩罚你,不是为了为了你的冒犯,毕竟喜欢我并不犯法,我生气的是你身为护卫队的一员,被交托了我的安危,却在执行公务的期间为了私慾枉顾职责,因私废公,你明白吗?”
白哉非常明白,所以即使因此被流放到了边境星球,也并没有什麽不服和怨恨。
他确实做错了,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什麽地方失职……吧?
白哉心虚地想着,毕竟基地里也没有oga发情期抑制剂,只能靠他这个beta。
而且他很听话地没有shej1n生殖腔了。
“殿下?”
用力擦过眼角,擦得眼角似乎更红了,青年却已经控制住了情绪,“我的衣服。”
“啊,是!”
白哉赶紧捧出掉在了一边的军服来,“您的衣服。”
青年也不避讳他,掀开被子动作迅速地穿衣。
白哉眼尖地看见了他身上捏或吮出来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大腿内侧还印着清晰的青se指痕——那是自己捏住他双腿大大打开撞击时过於用力留下的……殿下动情的喘息和一次次浮起腰部迎合的姿态……
x口一荡一热,白哉赶紧移开了视线。
青年穿戴停当,又自顾自进了盥洗室洗漱,打理好了之後他看了白哉一眼,向外面走去,步态骄傲,只b平时缓慢了一点,白哉理解了那一眼是“找个地方说话”的意思,跟了上去。
卧室外面是个小起居室,有沙发,昨晚他们还在上面做了一次,有单独的全息投影,可以连通星网观看新闻,平时则投影出主人喜欢的各种场景,白哉设定的是他家乡的风景:盛开得如云如霞的樱花,如雨般无声坠落的花瓣,时而风起,卷起吹雪,水面花瓣宛如密而厚的席,随水缓缓移动,那景致在蓝得柔润的天空下极其绚烂又缥缈,如梦如幻。
青年对这般美景无动於衷地在被机器人清理好,而毫无昨夜yi痕迹的沙发上坐下,神情严肃。
白哉端正坐在了他的对面的椅子上。
“殿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父皇遇到了刺杀,重伤垂危,我着急赶回首都星。”
知道父亲几天後就会传出si讯,这一次依然鞭长莫及的一护忍耐着伤痛简短地道,“护卫队里出了内j,趁我不备将我打晕,给我注s了药剂。”
他仔细地审视着端坐在面前,虽然不至於手足无措,却显得纯良而正直,甚至有几分青涩感的青年——六年後的朽木白哉镇定冷酷,在oga的一护的眼里非常有alpha气场的男人,跟眼前的他哪怕面貌一般无二,给一护的感觉却像是两个人。
一护恨朽木白哉,非常恨。
恨不能杀之而後快。
但是面前这个朽木白哉,一护却无法将之跟六年後的他联系在一起,甚至会……心软。
——即便忍耐着不表达什麽,但这个朽木白哉就像是大人版的小儿子,会笑,不笑的时候眉眼也很温柔,看向自己的眼睛亮亮的,蕴着星光,非常漂亮。
坦率的,热切的,期待着ai的眼神。
这样的朽木白哉,为何会违背自己的心意,不惜承受自己的恨意,也要将自己囚禁以满足私慾呢?
ai是这样黑暗的自私的存在吗?
承认他的确ai自己,但一护无法接受这样的ai。
恨着这样的ai。
这辈子,会仔细看着他,究竟是什麽时候变的。
毕竟还得依靠他,目前还不能杀,也杀不了。
alpha的黑崎一护是jg神t质双s的天才,可没有了斩月,jg神力无法外放,因此除了气场压迫并无用处,而t术,朽木白哉虽然是beta,却已经达到了t术十二级,仅b一护低上两级而已,在转变成oga而t质和jg神都会相应降级的现在,一护对上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还是在对方的地头。
“就是……让殿下转变为oga的药剂?”
一护冷笑,“不止,应该还有促使我立即进入发情期的成分。”
“究竟是谁,殿下心里有想法了吗?”
“我叔叔。”
一护乾脆利落地道,“他有野心,有动机,也有实现这些y谋的实力,我没有证据,但我能确认。”
“我现在的处境非常糟糕,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信任你——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我来了。”
他直直凝视着白哉,“我需要你的帮助,去找到皇家科学院的浦原喜助,他能帮助我解除药剂的作用,恢复成alpha。”
浦原是帝国首席科学家,拥有一个绝对安全的私密实验室,并且是皇帝黑崎一心私交甚笃的好友,只有他才有机会让一护从oga再变回alpha,然後夺回王位。
一护的话说得非常非常清楚,非常明白,一点暧昧都不给,他把这个作为一个试探。
“只有这样,我才能展开对叔父的反击,夺回一切。”
然而朽木白哉却并没有被他将所有旖旎打破的直白所激怒,甚至他的眼底,一丝懊恼都不曾出现。
他凝视着一护的眼,仍旧平静而明亮,宛如盛满了星星,又宛如他凝望的就是宇宙中最亮的星星,只是折s着这颗星的光,也能让他的眼底蕴满光亮和温柔。
“我也猜想到会是这样了,殿下不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的。”
白哉说道,他在一护面前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按上了心口,这是护卫队向皇太子宣誓效忠时的姿势,“请殿下继续信任我,我一定会将您送到浦原先生那里。”
青年的脸上便闪烁出凛然又明亮的光彩,“好。”
他伸出了手,接纳了白哉再一次的效忠。
但是这一次,能支撑多久呢?
一护在年轻的上校向他详述怎样摆脱追兵的计划时,在心里想道。
上辈子,朽木白哉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要囚禁他的,了解了大致情况之後,他就有了详细的计划,一护很是惊诧,作为一个被流放的人,他居然在一年内就完全掌握了这颗边境星球,立下功劳获得上级支持在这里布下了严密的防御网,并且……非常有战略眼光的在附近三不管的星球上有了布局,准备将悄然陈兵在对面,而帝国最近反应迟钝还未曾做出应对的联盟军坑上一把。
而计划则是利用机甲斩月的残骸将追兵引向对面,诱本来就蠢蠢yu动的联盟军打上一架,之後联盟军必定会对这颗边境星球下手,而边境星球防御不足,哪怕白哉建立了机动防御网,也只可能及时撤离。
他们可以藉机诈si。
这样就能摆脱追兵,潜入首都星。
计划没有问题。
但是叔父是谨慎到y险的男人,而那时候,他和朽木白哉还不知道叔父是y谋的源头。
虽然得到了一护si亡的消息,他的人依然埋伏在了通往首都星的必经航线上,上辈子他们两人就正正撞了上去,结果可说是九si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一护因为t质的衰减而战斗力下跌,受了重伤,朽木白哉带着他躲了起来。
他恢复成alpha希望,就这样渐渐消失了。
朽木白哉不愿意再冒着危险前行,他将还不肯放弃的一护囚禁了起来,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c弄,第二年一护就怀孕了。
那时候一护在绝望之下甚至想过,为什麽还要熬下去?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逃跑,也不可能夺回王位了,忍耐这一切又有什麽意义呢?还不如si了。
但是新生的孩子给了他指望,朽木白哉逐渐对他放松了禁锢也给了他希望,他成功地在第三年跟着男人回到了帝星。
他以为自己可以找到机会逃走,找到机会联系上依然忠诚於si去的父亲,忠诚於自己的人。
然而他并不知道朽木家……在做这一行方面多麽有经验。
在帝星,朽木家的地头上,jg致的囚笼早已准备好,他受到的禁锢,远b躲藏在外面时来得严密,几乎毫无缝隙。
一护彻底绝望之後,竟然慢慢地接受了现实。
他不再是皇太子,黑崎一护已经si去了,他现在是朽木白哉病弱的oga。
除了模样酷似朽木白哉的儿子,他不能见到外人,也不想见任何外人,本是个人上人的alpha,却因为变成了oga,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连朽木白哉这个beta都能对他产生压制。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时间让他慢慢接受了现实,或者,是让他变得自暴自弃,一护刻意不再去回想自己的身份,自己曾经的x别,彷佛自己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将从前的一切忘掉,当做不曾存在的梦。
这样他才能过得好一点,才能轻易对着现在的“丈夫”张开双腿接纳他的进入,并且默许他s在生殖道里,以期怀上下一个孩子。
直到叔父的杀手再度找到了他和他的孩子。
“殿下?”
灯光下,是正直坦率的眉眼。
憎恨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气质而让自己难以憎恨到底的朽木白哉。
“抱歉,我走神了。”
这一次,再不会重蹈覆辙了,绝不!所以那些……不要去想!
一护努力抛开了心事,将心神投入到朽木白哉的计划中,思考起如何将之更完善缜密来。
“你这里有适合我用的机甲吗?”
“军用的制式机甲只怕不能发挥斩月的能力。斩月毁损实在太可惜了。”
白哉取出一个空间纽,“这是我兄长送给我的定制机甲,虽然没有斩月的好,好歹也是a+级机甲了。”
“发情期g扰了我的战斗力。”深有同感的一护叹息了声接过空间纽,用指腹摩挲了两下,“谢谢你。”
上辈子,他不得不依靠朽木白哉,甚至必须用身t束缚住他……利用“美se”来引诱一个对他有意的男人,说服他不要把自己交出去,并且平安把自己送到浦源先生手里,x口的屈辱和痛苦实在难以形容。
事实证明,单纯身t的慾望是束缚不住一个人的。
只会豢养出雄x贪婪的独占yu。
被折断翅膀,夺走自由的痛苦,至今刻骨铭心。
所以这一次,他不想这麽做了。
而改之以“信任”。
但是真的能信任吗?
至少……此刻……
信任着这个还没有改变的朽木白哉。
“就按你说的办吧。”
协商了一番之後,他点头拍板了朽木白哉的计划。
chapter04逃亡之路
星球的防御网全部升起的时候,是非常惊人的景象。
火焰和星光g勒出星球巨大而完整的轮廓,在那上面,烟火一团接一团的炸开,化作拖曳长长光尾的流星成群坠落。
最後是基地自爆。
冲天而起的火柱,彷佛是巨pa0将星球整个凿穿。
毁灭x的壮丽。
“成功了。”
朽木白哉驾驶着小飞船从陨石带後方脱离,“追兵追踪到斩月坠毁痕迹时正撞上巡视的敌军,双方交战,追兵撤回防线,交战後基地自毁,追兵不会全部si亡,应该会把消息传回去。”
他转向凝视星空的一护,“这样,在他们那里,我和您都是si人了。”
一护摇摇头,“不能太乐观!没见到我的屍t叔父就不会放心,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生还的可能,他也一定会派人在通往帝星的必经航线守株待兔的。”
“那我们是绕路还是去黑市购买伪装的身份?”
白哉思忖着,“无论如何,y碰y都是下策。”
“你说得对,就算是一时胜利,也只会泄露行踪引来更多的敌人,绕路也未必可行,他们只要在兰那星,埃尔法星以及天门星这几个必经航线上的星球布控,绕多远都没用的。”
“可是身份芯片的问题该怎麽解决?”
购买黑市伪造的身份芯片在边境一带还可以蒙混过关,但假的就是假的,帝星的防御圈极度严密,每一个身份芯片都是中央智脑确认并存档,通过任何一个关卡都要经过确认,不使用官方势力,改变身份并且潜入帝星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能找人求助吗?七大军团的元帅不可能都被亲王笼络过去吧?”白哉皱眉。
“当然不,事实上目前应该只有一两个元帅倾向於他。”一护苦笑,“但我现在是oga。”
白哉秒懂。
唯一的继承者皇太子竟然是个oga,这对於支持者实在会是个巨大的打击,任何人都得考虑oga继位的危险——oga是会被标记的,这就意味着皇室权力的旁落,相b一个oga皇太子,aplha的亲王殿下反而是个好的选择了。因此现在一护不出现,元帅们反而不会倒向亲王,出现了,反而会b迫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当然,如果恢复成alpha,他本身就是最好的旗帜,一出现就能改变局势。
“在恢复之前,都只能靠我们自己。”
一护冷静地道,“形貌需要做一定程度的伪装,身份的问题斩月可以解决,购买黑市身份後,他可以为我们登录进中央智脑,但这也意味着如果对方有星网追踪者,我们有可能会被发现。”
“斩月也是强悍的星网追踪者吧?”
“没错,我是最优秀的星网追踪者!”机甲的智能系统b一般智脑的智能系统的智能高上不少,尤其是斩月和千本樱这种,更是属於数目有限的高级定制,因此往往会在随身智脑中留一个分t,以便随时跟主人交流,“我建议,我们可以多登录几组身份,混淆视听,大概能多拖延上一定的时间,如果千本樱能帮忙阻截信息流,那就更有把握了。”
千本樱:“没问题!”
计划一点点反覆修正中完善,小飞船没入了浩瀚的星海,沉默在舱室内蔓延开来,带着沉重却也不失希翼。
燃火的星球被抛在了後方。
从这一刻起,他们是流亡之路上彼此唯一的同伴了。
一开始的旅程还是平静。
这艘未在登记记录上出现过的小飞船功能颇为强悍,不但能支持跃迁,还具有隐匿功能,简直是为逃亡量身定制,拥有常规的等离子pa0,核能pa0之外,竟然还有湮灭pa0,虽然能量只够支持一发,但这可是一pa0就能g掉一艘星舰的恐怖武器,一般途径不可能购买得到。
“不愧是朽木家。”
一护感叹。
白哉便笑,“殿下不用说得这麽委婉,直说帝星暴发户头一号就行了。”
朽木家的确是贵族,但并非传承悠久的老牌贵族,而是所谓的新贵,就是那种在宇宙开拓中好运发了大财,就用钱买了爵位而希翼跻身上流社会的暴发户,财大气粗是一方面,却并不太被上层认可。
不是上层真的过於傲慢,事实上,还是有很多没落贵族觊觎着这些土大款的财力而愿意联姻的,可惜,土大款就是土大款,血统实在杂乱,跟他们联姻,只会降低家族基因的等级,而後代的基因是家族传承的重中之重,轻忽不得。
b如朽木家,上一代的朽木伯爵就是个beta,然後生了两个儿子,又都是beta。
有联姻意向的贵族们:散了散了!
朽木伯爵身t还不怎麽不好,方到中年就去世了,将爵位留给了同样病病歪歪的长子,经营家族的生意,次子倒是健康,却对经商没兴趣,考上了帝事学院,毕业後自然进了军队,在军队这种alpha的天下,土大款家的升迁之路当然也与众不同,一个词概括,就是靠钱铺路,他哥哥到处撒钱,将白哉塞进了皇太子护卫队,一群贵族後裔蹭军功的地方,以确保自家弟弟不会被军队的直a癌们揍成猪头。
可惜没两年就触怒了皇太子殿下,被流放到边境星球了。
“你被扔到这里来,你那个有名的疼弟弟的哥哥没想把你捞回去?”
一护上辈子也很少见到朽木白哉那个兄长,大概一两面吧,记忆中是个白se长发的清俊男人,跟朽木白哉b人的俊美并不太相似,气质温和,看着自己的视线透着无奈和歉疚。
但歉疚有什麽用呢?
理所当然,只会支持了g出这种事情的弟弟,为他收拾扫尾,把事情做得更周密。
“当然想,不过我告诉他我被流放的原因,他就说等我冷静两年再帮我想办法。”
一护哼了一声。
“我看零下五十度也没能让你冷静下来嘛。”
“我有在反省,那次是我过於冲动了。”
男人侧过脸,俊俏过头的笑容在星光的衬托下绽开,“我应该在非执勤时间偷亲殿下的,那样就不是玩忽职守了。”
这也叫反省?!
一护没好气,“那样确实我不能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你流放,但我会把你打成猪头!”
“现在还会打吗?”
“好好驾驶!”
一护用指尖抵住侧过脸朝自己笑的男人的额头将他推正,鼻息间闻到了一丝幽雅的桔梗香。
“你用了熏香?”他皱眉。
“这是我老家那边送来的稀罕东西,我看殿下喜欢,就为您在卧室里点上了。衣服上也染到一些。”
一护眉头皱得更紧,“我没说我喜欢。不要自作聪明。”
白哉不争辩。
或许殿下确实不是喜欢这种熏香。
而是因为他们那一次结合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恰好带了这种香,oga对香味特别敏感,哪怕并不是信息素,动情的时候对这种香有了印象,就会在再度嗅到这种香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会发生微妙的转变。
水光潋灧的,像是含着情,希望着自己靠近对他做什麽一样。
被用那种视线看着,身t都会发烫发热起来。
虽然嘴y的殿下绝对不会承认并且出口要求。
白哉喜欢那时候的殿下。
褪去了骄傲强y的外壳,而显露出几分柔软鲜美的内里来,浑身都散发出渴求安慰和拥抱的气息。
那一晚之後,他们并没有再度结合过,毕竟发情期一月才有一次,而不在发情期,原本是骄傲强大的alpha的殿下是不可能接纳自己的。
白哉也不会强求。
更不会违逆心上人的心意。
但是出於微妙的小心机,他用上了桔梗香,作为一种……试探和取悦。
然後偷眼看着声称并不喜欢的殿下皱着没扭开头,耳根却微微泛上了一抹嫣然的红,呼x1也微微急促了。
就像被诱惑出发情期一样。
真是太可ai了。
暗自的陶醉,一点点变化都能激起涟漪的欢喜,克制和隐忍——暗恋或者明恋,即使是不被接纳的ai情,一个人也能这样一点点加深吗?
因为跟这个人在一起,就已经非常幸福了。
被信任,被依靠,同舟共济,并肩面对危机。
他说信任我。
“殿下,你说信任我,为什麽?就因为我喜欢你?你觉得我不会出卖你?”
白哉突兀地问道。
“我并不能预知未来,也不能肯定你担不担得起这份信任,我只能说,付出信任是必须的。”
青年想了想冷静答道,“可能是错误也可能是正确,但我不应该在依靠你的力量时还忌惮防备,这样於事无补,只会将事情弄糟。”
“就当……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莫名的缥缈,“无论输赢,我都不会後悔自己的选择。”
果然,这就是殿下。
初见之前,白哉对alpha是怀着竞争和对抗的意识的——依靠先天基因的优越,很多alpha都是骄傲自大,只长肌r0u不长脑子的蠢货,而皇太子就是个有名的飞扬跋扈的alpha。
然而见到橘发如火,眸光如炎的殿下时,白哉才明白,有些人的骄傲,是如此的光耀夺目,并且合衬无b。
皇太子的高傲,来自他大气恢弘的x格,来自他高贵优越的修养,来自他的力量,因而显得自信,从容,又带着这个介於青年和少年的年龄固有的生机蓬b0,他就宛如在丽日下生长得无拘无束的树,青翠,鲜活,看着就美好的存在。
相处虽然是上级和下级,但皇太子是非常有亲和力的x格,喜欢跟士兵们打成一片,却又威严,公正,笑容灿烂而纯净,带着份少年人特有的恣意而活泼的气息,就连信息素,也是并不具有侵略x和压迫感,而芳香如海岸饱受yan光恩泽的柑橘的清香。
白哉无可抑制地ai上了他。
哪怕那是一个身份高贵的alpha,而自己只是个暴发户贵族家的beta,两人之间毫无可能。
“我也不後悔。”
白哉轻声道,“如果不是让殿下知道了我的心意,殿下或许就不会来找我了。我很幸运!”
“来找你,打破你平静的生活踏上流亡之路,你或许会si掉——这也是幸运吗?”
“是的,在殿下为难的时候,危险的时候,我能出上一份力而不是一无所知,我非常庆幸。”
白哉认真地道,“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後悔。”
一护到底动容了。
不管未来会如何,现在的朽木白哉……他是真心诚意的。
小飞船在谈话间穿过了一片陨石带。
无垠的黑se包裹住飞船,星尘洒落在远方,距离太过遥远的缘故,那些光点半天也没有一点变化,於是在感知中,飞船彷佛在宇宙无处不在的深黑中凝固不动。
只有深沉的寂静,黑暗,一艘飞船,以及身边的人。
白哉改成了自动驾驶。
“殿下,现在可以休息一下……”
“嘘……”
青年缓缓倾身过来,嫣红的唇微微开启,水光潋灧的眼凝视着白哉,空气蓦地灼热起来,吐息的气流,肌肤散发的芬芳……白哉领悟到了他的意思,心口的花朵灼然怒放。
他得到了一个吻。
甜蜜而柔软,青年的嘴唇带着橘花微涩而甜美的香气,在接触间涌上热度,而微颤着四散开战栗。
“殿下……”
他含糊地叫道,声音被湮灭在交融的温度之间。
发丝的灿烂融化於灯光之下。
橘se的,金se的,琉璃一般,是心上人的颜se,从发间,眼底,汩汩流淌,在眼底绵延开无边无际的灿烂。
他伸出手臂,抱住了倾身而来的人,揽住那军服下也纤细得诱人的腰,拉过他坐在自己腿上。
并未遇到抵抗,十指滑入发间,青年捧住他的脸,跟他加深了这个吻。
殿下……似乎挺有经验的样子……
难道他吻过什麽oga吗?好像离开护卫队时,听说过陛下为他安排过相亲会什麽的……
白哉胡思乱想着,不甘心地夺取了主动权,将舌头探入了那微启的唇间。
立即,他触及到了huax的柔neng和甜蜜。
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柔软到毫无真实感地化开在舌尖,只剩下沁人心脾的甜。
交缠的舌,反覆缠绕摩挲,以及吮x1,只要舌尖轻t1an过齿龈,坐在怀里的人就会微微颤抖,而一旦跟舌苔相互摩挲,他会溢出甘美的碎声,在怀里扭动磨蹭着,大量津ye分泌出来,在口腔中内舌头搅动出q1ngse的水声,空气中橘花的香味一份份变得浓烈。
唇分,青年嘴唇殷红,b什麽唇膏都yan丽好看。
“殿下这是……”
“你不想要吗?”
他反问道,垂眸看了看白哉已经有了反应的下腹。
“您没到发情期,会伤到您的。”
白哉心动,却坚定地拒绝了。
“殿下不用勉强自己。”
“谁勉强了!”
骄傲的皇太子恼羞成怒地将白哉推开,霍地站起,“不要就算了。”
白哉赶紧追了上去,“再亲一次还是可以……呃……”
“砰!”
卧室的门在他鼻子面前关上了。
火气很大啊!
白哉顿住脚步。
难道是结合过的oga在非发情期也有需要吗?
又或者,是其实对自己不放心的殿下,想要用这种方式加深忠诚?
指尖抚上还留着青年甜蜜的温度的嘴唇,白哉若有所思。
千本樱:“主人,您是在用上次我送您的《追到心上人一百零八招》中的yu擒故纵吗?但皇太子殿下似乎很生气,您是不是选错了招式?要我给您做个周密详尽的计划表吗?”
白哉:“………………闭嘴!”
一护坐在小小的卧室里生闷气。
一开始只是试探。
试探朽木白哉会不会因为情慾而产生将自己关起来独占的想法。
但是朽木白哉的的确确动情了却不肯接受诱惑而拒绝了自己的示意。
他应该对朽木白哉的克制感到欣慰的。
至少在现在,这个男人还是顾及着一护的想法,希望他变回alpha,并且在为之努力。
可却又会因为被拒绝而产生羞恼,身t也因为适才的亲昵而发热,在下腹闷涨地疼痛着,让一护焦躁难耐。
幽幽的桔梗香还燃着,一缕薄烟在卧室里盘旋环绕,b男人身上沾染到的要来得浓郁得多,於是在呼x1间鲜明地搜刮着内脏,让他因为忍耐而颤抖。
所以究竟是试探还是真的想要……
哪怕不愿承认,一护却唯独无法对自己撒谎。
明明恨着他……
思前想後,一护终於泄气地躺倒在窄小的床上。
指尖抚0上适才热吻过的唇,那燃烧的温度,厮磨的甘美,唇舌交缠的亲昵……
还有那个时候,灯光下他因为汗水而闪闪发亮的皮肤和灼热到一目了然的眼,动情时长长沉沉的叹息,在t内冲撞的鲁莽和激情……
现在的朽木白哉,他其实是……喜欢的。
不仅一言一笑都那麽像小儿子,而且t会到了他的温柔,稳重,隐忍,以及深情。
或许这种喜欢非关情ai,更近似一种欣赏。
但他无法释怀上辈子的一切。
因此哪怕在相处中看到了他的坦率和真诚,看到了他的深情,一护也无法真的去相信。
在内心更深的某个地方,一护仍然是充满了冷漠地审视着这个男人,一次次小心试探着他,防备着他,等待着他也背叛自己的那一刻。
可内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他:
为什麽会这麽的不一样?
无论朽木白哉给人的感觉,还是两人相处的方式,对话……一切都差异非常大。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他真的……还会背叛自己吗?
斩月:“殿下您别生气了!恕我直言,朽木白哉刚才那麽做大概是大概想套路您!这一招叫做yu擒故纵!破解方式如下:强行推倒,最快解决问题!毕竟没有什麽矛盾是啪一顿解决不了的!2置之不理,想必朽木上校忍不了几天就会主动求欢,到时候您就可以反过来嘲笑他!3另外找一个优秀的竞争者刺激一下……”
“噗哈哈!你都哪里学来的?”一护终於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把适才的烦忧扔到了一边,“谢谢你,斩月!”
“不客气!为殿下解忧是我的天职!”斩月一本正经。
已经重新开始了,所以,也不能囿於以往的观念和做法了吧?
那句信任,是发自真心。
既然选择了跟这个人同舟共济,没有信任的话,是无法渡过恶意的湍流,到达彼岸的。
首先自己做到无可挑剔,然後……不要放松警惕。
这一次,一定,会不一样了。
千本樱:常规添乱!
斩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