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一脸茫然,但因为不放心,还是跟着他们去了天守阁。
上川和樱子一点不客气,一脚踹开了天守阁的大门,山姥切都没来得及阻拦。
“星野,你因为虐待付丧神被捕了,束手就擒吧!”
里面的审神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一脸凶神恶煞或是尖嘴猴腮。恰恰相反,她身形瘦弱,纤细的手腕像是柳条一般,宽大的腰带将她的腰束得不盈一握,广袖长裙,起身时微微晃动。
她以桧扇遮面,眉眼低垂,更添了几分柔弱。
“来抓我?那好吧,我只有跟你们走一趟啦。”扇面遮住了她嘴角勾起的笑容,审神者这么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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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川和樱子带着这个审神者非常顺利地就返回了政府大楼,一路上竟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个审神者很是配合, 说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像是去郊游, 而不是要面临审判。
因此,两个稽查员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多少有了一点耐心。
“请问,他们是……”审神者小声好奇地指着刚刚走过去的一队付丧神问道。他们穿着出阵服,身上虽然没有伤口, 却都是一脸疲惫的模样。
樱子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随口回答道:“那是政府管理的付丧神, 应该是刚刚出阵回来吧。”
“政府管理的付丧神?”审神者好像没听明白。
上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了一声说道:“审神者队伍当中的渣滓太多了, 有些人虐待刀剑、随意抛弃自己的本丸, 导致许多付丧神处于无主状态, 政府只能将他们重新收编, 等待着新的审神者了。”
“原来如此。”审神者叹了口气,“确实有许多人很不负责任啊。”
上川用眼角瞥了她一眼, 不屑道:“你在说你自己吗?”
出乎意料的是, 一直都很顺从的审神者此刻竟然长叹了一口气, 颇为哀怨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哦?你想说你是被冤枉的?”上川自认为不是一个会被表象欺瞒的人,“十个被审判的人里, 九个会说自己冤枉,但是等到证据被摆放在眼前, 哪怕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审神者用桧扇遮着脸,仿佛在默默垂泪。
这样柔弱的姿态,引起了旁边走过的付丧神的注意。
队伍中,身上还带着战场的肃杀气息的歌仙兼定走了过来,身为五把初始刀之一,他有着比其它付丧神更多的耐心和善意。
“这样粗鲁地对待一位姬君,恐怕不太好吧。”歌仙兼定温和地说道,将手帕递给了审神者。
审神者接过手帕,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歌仙兼定,这个审神者可是一个会折磨刀剑的人,你不要被骗了。”樱子皱着眉说道。
折磨刀剑?你在逗我吗?就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几个付丧神?
哪怕是一旁的今剑都露出了一个不相信的表情。他暗暗对比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十成把握,能够在审神者开口之前扭断她的脖子。
上川仅有的耐心被消耗光了,他扯了一把樱子,示意他们该离开了。
审神者将歌仙的手帕还回去,脸上还带着不舍,她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谢谢”,就跟着两个稽查员走远了。
几个付丧神脚步一边匆匆地朝休息的地方走去,一边低声交谈。
“这个审神者,怎么可能会是折磨刀剑的人呢?”今剑怀疑地说道。
歌仙兼定捏了捏手帕,轻叹道:“谁知道呢。”
出了这个小插曲,上川和樱子加快了速度,将审神者带回了稽查室。但尽管这个审神者不吵不闹,她却坚持不肯认罪。一整天的时间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问得凶了点,这个审神者还会低头哭泣,仿佛他们才是逼迫她的罪人。
下午,那个稽查员前辈走了过来,看见被关押在单独审讯室内的审神者,脸上闪过一丝兴奋。
“你们的效率很高嘛,昨天提起的,你们今天就将人抓了回来。怎么,看样子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个稽查员拍了拍上川的肩膀说道。
上川站在门外,看着里面隔了一层玻璃也依然容貌美丽的审神者,无奈地回答:“是啊,她不肯承认自己虐待付丧神的罪行,我们只有再回她的本丸取证了,如果有付丧神愿意提供证词和证据,那就好办多了。”
稽查员捻动着手指,笑道:“哪里要这么麻烦,那些付丧神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出卖自己的主人,他们的忍耐力很高的,不到最后关头,才不会说什么有用的话。这样,你们把人交给我就行了,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上川神情思索,正要开口,樱子在背后掐了一把他。
“就不麻烦前辈了,还是我们自己处理吧。”樱子虽然有礼貌,但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稽查员撇了撇嘴,又劝了几回,都被樱子堵了回去,暗含愤怒地离开了。
“你是不是个傻子?”樱子瞪了上川一眼,“这不明摆着这个审神者和前辈有过节吗?你还把人交给前辈。”
“交给前辈,不是更好审讯吗?”上川没有明白。
樱子翻了个白眼,看在是搭档的份上,给他掰开揉碎了解释:“一个年轻漂亮又不能反抗的小姑娘,两人之间还有过节,你觉得前辈会用什么方法去审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