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要玩,那么就一起玩,玩得越大越好,不是吗?”
楼珏观察了吴铭一番。
“既然如此,那么楼家也可以趁此翻身。”
吴铭转头。
楼家的美颜基因是一脉相承的,楼珏的容颜略微透着男生女相。
和楼珵不一样,楼珏作为一个beta,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文弱。
同样是因为虫毒,楼珏的视力不是特别好,经常会戴眼镜。
例如此刻。
楼珏的鼻梁两侧各有一道深深的红印,可见这段时间他眼镜几乎不离身。
带着眼镜的楼珏,配上他略微清冷的神情,就显露出了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疏离。
相比之下,楼珵就是个铁憨憨。
这种若隐若现的疏离让吴铭想起了一个形容词。
破碎感。
他明明就在你眼前,却又好像离你很远。
就好像楼珏整个人都是被一股浓浓的愁意所笼罩,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倔强。
一个有着阴郁破碎感的冰山美人。
吴铭没有继续思考下去,毕竟楼珏实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现在全心全意满脑子只有楼珵。
想到楼珵,吴铭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两个人的事情告诉楼珏,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可抓你那一想,算了,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
或者等哪天楼珵自己和楼珏说也一样。
“如果你想的话。”吴铭接着上面楼珏的问题道。
“我会考虑的。”
楼珏颔首应了一句,说完便离开了。
谁,给你的胆子?
楼珵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周围全是人。
他们没有眼睛,带着最恶意的笑。
“你以前再厉害有什么用啊?”
“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楼家那个帝国豪门中的豪门,完蛋了。”
“早就看楼家不顺眼了,他们凭什么能有特权?”
“结果不还是成了废物?”
不是的。
楼珵伸手想去抓其中一个人,结果说话的人忽然化成了一道烟飘散而去。
不是废物!
楼珵反手甩了一个圈,那些人都消失不见了。
可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放弃吧,楼珵,你不可能再起来了。”
“看你那一天天嚣张的样子,现在好了,你还能怎么嚣张?哈哈哈!真是痛快啊。”
“滚吧,楼珵。”
闭嘴!
你们才是废物!
统统闭嘴啊!
一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
“小珵。”
一道柔和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
妈?
“小珵,来,这是你陆垚阿姨。”
女人牵着两个孩子走到另一个女人面前。
“快叫阿姨。”
谁?
“啊呀,这是小珵和小珏吧,一下子长那么大啦。”
“是呀是呀,小孩子就是长得快。”
谁?
“这是我家臭小子,快,跟阿姨和弟弟们打招呼。”
你们是谁?
脸呢?
妈,哥,你们的脸呢?
“阿姨好,我叫青……。”
谁?
你叫什么?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们的脸?
“谁?!”
楼珵喊了一声,猛地睁开眼。
他此刻呼吸急促,脸上布满汗水,衣服被汗液浸透了。
就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先前梦境里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他努力回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一点。
一个噩梦而已。
楼珵环顾四周。
是的,我还在医疗室里。
他打开舱门,坐了起来。
窗外星光点点,凯里星的夜幕此刻显得很安静。
楼珵检查了自己一番,伤口基本上痊愈,内脏器官也恢复了。
所以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吴铭又在哪里?
楼珵抬手想点开通讯器,发现自己的智脑被收走了。
“你醒了?”一医务人员走了进来。
“嗯。”楼珵道。
“感觉怎么样?”医务人员取出仪器给楼珵做检测。
“我已经没事了,”楼珵问,“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可以。”另一名医务人员态度冷淡,“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小王!”给楼珵做检查的医务人员拉了拉同伴的衣袖。
小王皱皱眉:“我说琳达,你对这几个人这么客气干嘛?”
琳达做完检查,收起仪器:“事情还没有定论,不能乱下判断。”
“军部的公告都已经出了,这几个就是作弊了,还是军人呢,真是令人不齿。”小王这话虽然不是对着楼珵说的,但语气里带着鄙夷,态度更是不善。
“你说什么?”楼珵忽然抓起小王的手臂。
“你要干嘛?!”那小王被抓得生疼,“你再这样我叫警卫了!”
“别别别,别激动。”琳达搭着楼珵的手,“别激动,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楼珵意识到自己确有冒犯,松开手,但视线紧紧盯着那个小王。
“你刚才说什么作弊,什么公告?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