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慢慢清醒时,随之而来的异样感使我感到困惑。
打从来到这世界後,我从没有一次睡到自然醒,都是叶祈把我给摇醒,然後开始洗脑……不对,是帮助我回复记忆,但我根本不是公孙莲本人,你再怎麽努力也没用。
回到刚才的困惑感,才一周左右的时间,我没可能这麽快就适应这四点起床,午晚饭前小睡,九点就寝的生活,当我睁开双眼时,我茫然了。
昏暗的狭小空间完美的让我无法动弹,细微的柔光穿过一丝丝的缝隙,外面的鸟鸣声似乎特别响亮?
接着又发现了一件事,我现在卷曲着身t躺在疑似箱子的里面。
现在是怎样?在我睡觉的时候发生什麽事了?绑票吗?!但我手脚并没有被绑……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声音,除了鸟鸣、树木的声音外,便没其他的了。
思索了会,我慢慢的移动身躯,一手向上缓缓推开应该是盖子的地方。
「喀!」
某种断裂声,使我心口漏跳一拍,接着便感觉到这箱子晃动起来,这更是让我绷起全部神经。
有种浮空感。
「啪!啪!」两段清脆声响,证实了我的恐怖想法,让我陷入九si一生的处境。
「哇啊啊啊啊──」
什麽都看不到,只感觉到我正在坠落,更是让人心慌到极点,接着,撞到y面东西後便连人带箱的滚了起来,滚动期间,箱子也支离破碎,我人也摔了出来,在泥泞里滚了几圈才停。
……
…………我还活着?
惊魂未定的我,脑袋不知道空白了多久,在一只松鼠跳入我眼中并好奇的看着我後才慢慢回神过来。
手指一个ch0u动吓跑小松鼠,慢慢爬起半身,全身便哀嚎尖叫,像要坏掉似的痛得差点哭出来,头也发疼的伸手抚头,却在感觉到指尖上的布料时使我一顿。
眼罩还在?
抬眼看前方破碎的木块,再向前看斜坡上的树木断裂了好几株……我命可真大啊。
一开始应该是卡在树与树之间,然後滚下来,ga0得现在全身挫伤。
那麽,我为什麽会在那?眼罩既然还在,应该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绑的,我可没有戴眼罩睡觉的习惯,想着,边慢慢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深x1口气。
「唔!」
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疼痛,顿时让我觉得呼x1竟是件如此痛苦的事。
慢慢的吐气、x1气再吐,稳定身子後,静心回想。
ch0u身离开大厅後我便回房准备午睡,路过庭院,看到公孙珀早我一步躺在石子路上呼呼大睡着,叶祈无奈摇摇头,回头便去找人帮忙,而我则直接走回房……回房?我还没走到房间就突然头晕,然後……
想到这,我脸se已经不知道难看到什麽程度,这不是绑票那麽简单吧?是想杀我吧?这里一看就知道是荒郊野岭,装着我的箱子还被丢下山坡,这不禁让我又叹,我命还真y!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我也无力探询凶手是谁,总之,我还不想si,尽管在游戏中t验过各种各样的si亡,但那都有调整过,不会让人si得太难受的si亡t验。
这里是现实。
我再次深深的t悟到这点。
等待t力差不多回复後,肚子也饿了。
哈,接下来是想办法别饿si吗?
野外求生这种事只在学生时代玩过,那种毫无危机感的t验教学,不知道现在派不派得上用场?
还好我是烹饪系毕业的,虽没专jg,好歹还是认得不少食用植物,不过要先找到水,否则一切免谈。
这种树林茂盛的地方不可能没水,有水就有吃,有水就有人!
离开原地,摇摇晃晃走了点距离,一gu燻烤味飘了过来,使我jg神为之振奋。
有吃!有人!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我像是忘记伤口上的疼痛般,一拐一拐的加快步伐,寻味找到一条河,河边正有一位胡渣大叔在烤鱼。
胡渣大叔很快就注意到我,他先是一愣,或许是看我太饥渴的si瞪着鱼,於是拔起烤好的鱼串。
「要吃吗?」
「可以吗?可以吗?!」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抢食,老天啊!我第一次觉得,这毫无酌料的吴郭鱼,居然这麽甜美可口!
满足地吃了一条後,胡渣大叔又递一条鱼过来,我赶紧摇摇手,感谢他施舍一条鱼给我。
「姑娘是发生什麽事?怎麽全身是伤?」对方打量我这一身破衣与大小擦伤,透漏关心的询问:「有需要帮忙吗?」
好人!好久没遇到好人了!在我那高科技的都市丛林里,好人都快绝种了呢!
我在心中感动一番,省略的说自己迷路跌了一跤,不想去查那绑票凶手是谁,现在我只要能活着就好。
「迷路?」一脸狐疑地又问:「是从山腰那的翠玉村来的吗?」
「啊?」
我愣,对方也更为困惑。
「这附近还有其他村吗?」
挖靠!我连我原本待的地方叫啥都不知道!
同时也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还需要回去吗?
在河边简单梳洗一下後,我便跟着胡渣大叔去他口中的翠玉村。
对於他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答不上来,胡渣大叔也没再追问,只见他收拾好行囊後,问了一句。
「我正好要去翠玉村,跟吗?」
「嗯。」
点点头,便跟着胡渣大叔上山,对方好心的找了跟木棍给我充当拐杖。
「再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小心脚下。」
胡渣大叔贴心的配合我的步伐走着,并时不时确认我的状况。
虽然我都笑笑的撑住,但你这麽担心我会不会突然躺平,为啥就不主动背我爬山!借个肩膀也行啊!
想归想,但我知道古代人的顾虑很多,b如男nv授受不亲之类的,然而看着那宽厚的背影,以及回头时的侧脸,总让我觉得好像谁?不会又是顶着哪位熟人脸的人吧?!
但既然我想不起来,应该不是多熟的人,刚这麽想的下一刻,我立马就想起他是谁了。
胡渣大叔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的侧脸散发冷冽气息,锐利的宛如要扎si人的眼神,使我极为熟悉的倒ch0u口气。
这不是隐藏g阿闲吗啊啊啊?!
难怪我对他那背影那麽熟悉,我一直都只能看着他强大的背影,一直都被他欺负!
不过是长满了胡渣、不过是温柔的对待我,如此差别居然差这麽多?
还我刚才的贴心大叔!
「哎呀,被发现啦?」
树林的某处传来一道铃音,使我惊愕的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另一道声响却从我身边炸开来。
「当!」
一道金属的撞击声尖锐传来,我瞪大左眼看到一名面貌像网友歌歌的男人,手持刀与胡渣阿闲手中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短剑对持刹那,接着歌歌弹开拉出几步距离,一刀打飞我手中的拐杖再一个急转,刀尖顺势指到我噎喉处,我紧张得不敢妄动之下,「咻」一道破空声从我耳边越过,胡渣阿闲敏捷的挥动短剑,一把箭断成两截的摔在地上。
这数秒间的对峙,是传说中的武林中人吗?我被卷入了什麽事件中了?!
我僵直在原地想着,听身後又出现先前的那道铃音。
「如此从容的化解我兄妹二人的连袭,该说,真不愧是持令者吗?」
声音逐步b近,我只敢用余光看走到我身侧的nvx,如我所料的长跟网友梅梅很像,在游戏中歌歌与梅梅是双胞胎兄妹,现在看来也是。
我不动声se的打量与歌歌的距离,笔直的刀加上他的手臂长,约有两公尺多的间距随时可以突刺封喉,旁边约两个拳头的距离则站着梅梅,这被夹击的状况下,我还是把希望放在胡渣阿闲身上好了。
梅梅冷笑了一下。
「这姑娘……」
「随你们处置。」
啊?!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
胡渣阿闲说着并将手中短剑甩向我,那明显的轨迹指向我鼻尖,吓得我惊险闪过,剑锋划开我原本就受了擦伤的左脸颊,痛得我差点叫出来。
而胡渣阿闲趁这行动引开敌人视线後,转身跑了!
贴心大叔呢?刚才一直担心我躺平的温柔大叔呢?
「可恶!」梅梅愤怒一骂,「兰!」
「我知道。」
他们俩眼神交流一瞬,梅梅便起步越入林木之中……为啥我面前的人不走!
压下心中的慌,我冷眼沉默的任由脸颊上缓缓流下的鲜血滴在我衣服上,反正衣服已经够脏了。
而对方则皱起眉,似乎在思考什麽。
「……你不追吗?」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我y着头皮询问,对方持着剑观察我一番後开口。
「姑娘如此沉着,不像平凡人。」
「……杀人灭口?」
我冷颜又问,歌歌也眯细双眼。
「呵,果然是道中人。」
谁跟你是道中人!快想阿我,那些肥皂江湖的人怎麽装b的?
揣摩着他们先前的对话,不要不紧的开口。
「如果我说,我有你想要的情报呢?」
这下让歌歌动摇的瞪大眼,迫切的询问。
「你知道那位的下落?」
宾果!号称神算军师的歌歌,居然在这边b较笨。
心底偷笑,我摆出我最会的冷脸给对方看。
「你後面的可能知道。」
我的初级话术成功让歌歌露出破绽。
趁对方震惊的回头确认的瞬间,咬牙伸出左手抓住锐利无b的刀锋,压下,人跟着向前跨步,在对方发现被骗并转回来的那一刻,右脚使尽全力的踢出去。
要命啊啊啊啊!
我忘了这身t不是我的啦!
踢到半途才发现这身t的经络不够柔软强韧,踢出了不是我理想的烂踢,人还一pgu摔在地,原本还想连刀都抢下来,白挨这一刀了!
而对方明显是闪过,错愕看着我愚蠢摔地。
「你……」
歌歌怒气显露的跨步准备挥刀时,跨出的右脚却赫然一软的跪下来,整个人就这麽僵在原地,si瞪着地面不动。
咦?
难道我刚才擦到他的下巴?引发了啥啥像脑震荡的东东?
见机不可失,急忙爬起来踹掉凶器,在一个肘击打上他的後颈,接着当然是撒腿跑!
我这烂身t哪知道攻击效果好不好?刚才的上段踢拉到我的pgu神经ch0u痛,手肘像是撞到墙一样痛,左手还皮开r0u绽的痛得要命!原本的那些挫伤根本像麻痹一样的没感觉……
明明si命地跑着,速度却慢得让我快发疯,心慌的担心敌人会不会追上来,身t各处的疼痛让我咬牙忍耐,眼中的水气一直在阻碍视线,然後脚底踩空了。
当穿越者有必要这麽哀有必要这麽哀吗啊啊啊啊?!
连叫都还来不及就栽入水中。
又是水!这次的我是会游泳的!
「哈!」
脑中充满求生念头,身上的伤受到水刺激,已经麻痛到脑袋都快成糨糊,略有力的水流推着我,接着视线中的一角有一艘翻掉的小木船,以及疑似人影的东西沉入水中……
我害的吗?我害的吗?
那个沉下去没有起来啊啊啊啊!
「哈、哈咳!要si咳咳……」
肺部像是要炸裂般地疼痛剧烈,却又缺氧的只能忍痛用力喘息,趴卧在河岸边,模糊的视线撇向身旁被我救起的人影跟我一样咳了咳,然後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的闷痛晕眩,全身疼痛到极限般让我眼泪无法阻止的狂流,意识逐渐远去。
就这样昏去会si吗?
还是能回去我原来的世界?
模糊的白花视线,仅剩的一点触觉,感受到cha0sh温热的掌搭上我的肩摇动着。
到底他会怎麽对待我?
刚才的歌歌会不会杀过来?
那被我救的人会不会求自保的跑掉?
脑中诸多思绪混杂奔腾,意识终於承受不住的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