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没懂这个意思, 弱弱道:“过继吗?”
余隐拿起手边的果核就砸了过去, “当小厮。”
长贵立正稍息, “奴才觉得还行, 虽然比不上司杰, 但是肯定比奴才强。”
余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对余三道:“你们在京里还有七天的时间,在这七天时间里,你晚上去会馆,白天过来,我不会教你读书,我缺的不是弟子,而是端茶倒水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跟我同族,这工作作起来丢人,你只管走,咱们还是亲戚,你若是觉得可行,便来试用七天,七天后我留不留你,还是我说了算,到时候你乐意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有一点,你跟着我,不一定有你的兄弟们在族学里学的多。”
余三疯狂点头。
“二伯,我可以的!”
余隐挥挥手,“我今日有点事情,你且先去会馆,待明日再过来。”
“还有,我不是你二伯,你若是来我跟前,只能喊我老爷。”
余三微微一怅,随后应了一声跑了。
余隐挑眉,这孩子怕是留不得呀!
余隐跟余妙约好了,去青龙观还愿,早早的便差人去衙里跟刘大人说了一声。
在家里只喝了点汤,跟余老太太说了一声,坐车着去接余妙。
去青龙观最开心的就数小鱼儿和大黄。
一人一狗在车里玩得特别开心。
岂知,在街上刚好与从另一边走过来的马车别在了路口,余隐正打算喊长贵往后退,就听长贵道:“老爷,是张大人。”
余隐:“哪个张大人?”
“张东远。”
长贵话音未落,张东远已经下了车,朝这边走了过来,站在车外恭敬道:“学生张东远见过先生。”
余隐冷哼,“张大人客气了。”
张东远道:“昨日看比赛时,瞧见先生似乎受了伤,可有什么大碍吗?”
余隐一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张在人若是没什么事,老夫便先走了,麻烦张大人的车先让一让。”
张东远还想开口,长贵已经打发前行了。
他只得挥挥手让车夫后退,余隐的车子从他面前经过,窗帘的一角被吹开,张东远清晰地看到,余妙白净的脸一晃而过。
他快速追了几步,可车子却在旁边拐了个弯,而后朝着出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余隐偷偷瞄了一眼余妙。
见小姑娘面色平静,甚至一丝波澜都未起,这才放下心来。
把自己要开个酒坊的事情又提了一下,余妙道:“您想好了吗?”
余隐点头:“我那天问过万老头了,他是你娘的陪嫁庄子上的人,用起来也放心。”
余妙知道万老头,略一思索便道:“那爹爹加油!”
余隐弯弯嘴角,“妙儿也加油。”
余妙出字帖的事,现在跟书肆算是定下来了,十七那日,余妙和小桃将选好的故事给书肆送了过去,双方还顺便签了一份契约。
书肆付了十两银子的订金,余妙原本挺开心的,做了一桌的好吃的,打算等余隐回来,一家人开心开心。
岂知,那日下午老家的人来了。
二老太太更是一来,就大嗓门吵闹起来。
害得余妙这事那天就没提,还是刚才两人在车上时,余妙想起来,给余隐提了一下,并把契约给他瞧了瞧。
正瞧着,就遇上了张东远。
余隐觉得契约没什么问题,而且书肆方面,可能因为刘大人的关系,给的条件对于新人来说,还蛮不错的。
只要再等一个月,字帖上铺子销售起来,便能看出成绩了。
余隐都想好了,要是真没人买,他就多买一些送人……
余隐原本以为,到了青龙观,还得费一番时间找司杰。
岂知,今日上山时,他就站在门外等他们。
道袍加身,余隐突然感觉,司杰整个人的气质都高贵冷艳了不少。
仙风道骨,少年才俊的模样。
好吧,这个女婿人选又合格了……
鱼儿一看到司杰,就跟大黄两个朝他扑了过去。
大黄比小鱼儿速度快,小鱼儿嗷嗷嗷急得直哭,余隐一脸黑线。
太没出息了,他家二闺女。
于是,他大步上前,拎起衣领,将孩子拎到了司杰手上。
司杰:“……”
余隐一家人浩浩荡荡的上山一是来还愿,二是想请司杰再给他们一家人一人画一个平安符……
饶是司杰有心理准备,也禁不住一头黑线。
真当他是搞批发呀!
画完了平安符,余隐趁余妙带着小鱼儿去外头玩的时候,忙拉住司杰道:“还想请你给我画张符。”
司杰没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余隐道:“本来上次想请你画的,只是没见老夫。”
余隐觉得挺委屈,三个女婿人选中,就司杰这货最拽。
对他这个老仗人,爱理不理的。
司杰道:“我今日已替大人画了五张符了,大人觉得再让我画合适吗?”
余隐:“……”
司杰望着他,缓缓道:“咱们观里有规律,画符之事需随缘,大人前两日来时,我没替大人画,表示缘份未到,今日大人来一口气求了五张平安符,我替您画了。”
“可大人如今又要再求一张,私人不合适,也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