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纲和鄂伦岱紧张的回头一看,一路无人。
“管家,你胆子大了啊!敢作弄爷了!”佟国纲虎目一瞪。
“国公爷,您和大爷答应过大格格的,要和平共处。”管家胆气十足:“不瞒二位爷,大格格交代了奴才,要替她盯着您们。等她回京后,向她禀告。”
“你这老奴,一奴侍二主啊。”鄂伦岱竖着眉头道。
佟国纲踹他一脚,鄂伦岱敏捷的往旁边一跳。
“嘿嘿,没踹着。老爷子你人老了,拳脚功夫不如从前了。”鄂伦岱贱兮兮道。
“没长脑子的。搁别人家,你要是说一奴侍二主的话,是要逼死你闺女啊。”佟国纲道。
“您老爷子多疼岁岁啊,岁岁也最孝顺您,贴心的不得了,您不会在意的。”鄂伦岱不以为然:“我才不傻。”
佟国纲愣了愣,笑了出来:“确实不傻。”
“走,回去吧。我乐意被自个儿孙女管着,岁岁是孝顺关心我!”佟国纲扬头得意道。
回到佟国公府后,府里的模样没变,伺候的奴才还是那些面孔,但就是怎么都不得劲。
这是岁岁离开家的第一天,想她!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后,佟妙安喝下一口奶茶后,眼睛忽然瞪圆了,人从座位上站起来。
“额娘,阿玛骗我!他发誓的时候,竖起的三根手指有一根没竖直,而且手指没有并拢。”佟妙安回忆着细节,震惊道。
鄂伦岱福晋歪头靠在车厢厢壁上,望着女儿笑。
“才发现啊。姜还是老的辣吧!”鄂伦岱福晋道。
佟妙安哼哼唧唧的往鄂伦岱福晋怀里凑:“额娘抱抱, 岁岁好可怜,被阿玛欺骗了,要额娘亲亲脸, 才能开心。”
女儿爱娇的小模样, 鄂伦岱福晋很是受用。
她挑眉一笑, 即使身着女装, 也风流倜傥的模样,把佟妙安迷的头晕目眩。
“额娘好好看,岁岁最最喜欢额娘。”佟妙安奉上甜言蜜语。
“乖,额娘是最最最喜欢岁岁。马车驶的有点儿快,要是受不住, 和额娘说出来, 额娘吩咐车队的速度再放慢点儿。”鄂伦岱福晋亲了亲女儿的小脸。
佟妙安扭着身子,把左脸也露出来, 给鄂伦岱福晋亲。
“不难受,马车行驶的很稳。舅舅安排的马车真厉害!”佟妙安真心道。
鄂伦岱福晋若有所思,这个马车不知道哥哥从哪儿订的,马车的稳定性比寻常马车好百倍不止。若是运用得当,用到战场上的物资运输, 对行军打仗的后方补给极其有利;并且也能迅速转移兵力。
一会儿停车休整的时候,她要问问哥哥,寻一寻坐马车的匠人,
能工巧匠,对一个王朝的发展, 也是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的。
鄂伦岱福晋手指有节奏的点着, 佟妙安乖巧的依偎在她怀里,不去打扰她思考。
鄂伦岱福晋不是纤瘦的身形, 她个子高挑,肩膀微宽,身上有了结实的肌肉。
佟妙安搂着鄂伦岱福晋紧实有力的腰,幸福的安稳睡着。
小孩子觉多,随时随地给个地方,他们都能睡着。
当然,也随时随地可能闹腾起来,一个人能吵过山里十只猴子。
鄂伦岱福晋想完事情,低头看着女儿在怀里睡容恬静,温暖一笑。
她一只胳膊往后撑着,将身子支撑的更加稳定。
“额娘?”佟妙安醒来后,人已经不再马车上。
“额娘看你睡的香,就没叫醒你了。这是客栈,晚上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早上继续启程。这一路上,并不是每处休息都有客栈能歇脚,有的地方四面荒芜,只能就地安营扎寨。”鄂伦岱福晋说着远行的常识。
佟妙安从床上跑下来,双脚塞进柔软的软底绣花鞋。
“被子是咱们自家的?帐子也是从家里带的?”佟妙安惊讶道。
“除了桌子和床、衣柜这样的大物件,不好带上,其他都是从自家带出来的,用的才舒服安心。这里客栈用的床褥料子,哪怕再好,你的皮肤也不能习惯。脸盆、浴桶这些,更是不知道多少人用过。还有碗碟筷子,哪怕是做菜的食材,用的都是自带的。”鄂伦岱福晋讲解道。
佟妙安听着连连点头:“额娘辛苦了,收拾了这么多东西。”
“岁岁给额娘捶背。”佟妙安道。
鄂伦岱福晋只是给女儿讲着大户人家出远门的必要准备,没料到女儿关注的竟然是她安排准备这些耗费了精力。
其实,这些都是底下奴才准备好了,列了单子,递上来给主家看的。若是缺了什么,再由主子添上。
鄂伦岱福晋才和女儿一块儿处了几天,已然明白,为何公公和鄂伦岱能一路洒泪的追出京城,恨不得把自个儿打包了,一并跟去科尔沁。
真是个暖心的孩子。
“岁岁,额娘有些发愁了。”鄂伦岱福晋没让佟妙安握着小拳头,给她捶背。
她一身肌肉,硬的很,别捶疼了女儿的小手。
“嗯?额娘愁什么?岁岁不娇气的。”佟妙安急忙道。
鄂伦岱福晋坐在椅子上,双腿叉开,把女儿抱在自己腿上,让她坐下。